里沾花惹草,还美名其曰′隐私。另一方面却又纠缠女方不放,逼得女方找上拆分。他的不负责又凉薄不检点,才是她愤怒失望的点。果然,会被拆分找上门的男人都是个人渣。温澄面无表情地心想。是她看错眼了。
最后温澄还是老实乘地铁回家,因为又快到给给外婆缴医疗费的日子,钱还是能省则省吧。
但都说祸不单行,不知是不是她今天得罪了老天爷,连到家门口了也都不得安生。
温澄一走出电梯门,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闻到一股隐约的烟味。她这幢楼是两梯一户的布局,而她对门的户主只有春节才会回来住几天,其他时间都是空着的也没有租出去。
所以,有人来过这儿。
她仔细地扫过廊道,紧接着,就发现了她房门靠近合页的下角,有个刻划的标记。
她被人蹲点了?
这个不知所以的符号像片乌云,让她本就疲累低落的心情蒙上一层沉重的阴翳。
温澄先对着标记拍了段视频,然后回屋拿了张砂纸磨掉标记,最后进屋将门反锁,给物业经理发了条预约调监控的微信。做完这些,她才发现背部肌肉因为紧张都僵硬了,连忙放下背包,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缓了一好会儿。
临睡前,姜听白从纽约给她打来电话。
不愧是多年闺蜜,她开口一句话,姜听白就听出了她的疲惫与低落,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
温澄趴到床上,又顺手扯了个抱枕,整理了下思绪,将今晚在元质发生的事大致说给了姜听白听。
听完她说的后,姜听白一语惊醒梦中人,“那澄澄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折分对象不都默认是人渣的吗。”
温澄一怔,猛地坐起身来,捋着抱枕流苏的手指顿住了。对哦。
段祁轩只是她的拆分对象,他人品如何她失望个什么劲嘛,简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况且像他这种要外貌有外貌,要财力有财力的,完全是站在婚恋金字塔的男性。”
“上帝开了他美貌这扇窗,必然关了他品德这扇门。但他依旧想玩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易如反掌。”
“所以,像这种薄情冷血的男人,是披着最欺骗性、最顶级皮囊的斯文败类,你可别被他忽悠了。"姜听白语重心长地教导她。“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什么无知少女。"温澄试图提高音量来自证清白。“你最好是。“姜听白轻哼了声,“不过你以后又头脑清醒了,也没事,我再重新骂醒你就好了。”
“呵,我谢谢你咒我啊。”
姜听白懒得和她计较,而是又道:“倒是你当面戳穿他有对象,我真的担心他会给你穿小鞋,甲方想折腾乙方不要太容易了。”温澄刚被点拨开化,感觉浑身都轻松多了,所以一脸无所谓道:“折腾呗,反正我不会待那儿超过两个月,而且我只是外驻,又不是真去他那里上班。姜听白叹了口气,“澄澄,你没进过职场,不知道职场里整人有多少阴私手段,更何况你得罪的还是人家老板。”
“啊呀,阿娩你好啰嗦。“温澄开始耍无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得得得,你自己小心。”
挂完电话后,温澄“啪唧"一声将自己拍回床上,仰面呈大字型躺着,忍不住又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
她今晚估计狠狠得罪了他吧,他应该挺记仇的吧。不过记仇也是一种关注,扭曲的关注,扭曲的吸引。而勾./引他这种败类不就得剑走偏锋吗?她这么想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最后令会议室里静默到窒息时的段祁轩。他在明暗光影下,本就立体的五官更显深邃,默然不语地皱着眉,以及长眸轻眯,眼尾勾勒得锋利狭长,褪去了往日要装不装的文雅,完全释放出凌厉与她眼神对峙。
说实话,抛开当时的愤怒,她能够肆无忌惮地展现攻击性,与他针锋相对的那一刻。
真爽到她灵魂战栗!
温澄躺在枕头上笑了出来,这一年来她为了赚钱养家,实在演了太久乖乖女、老实人。
让她差点忘了自己根本不是喜欢扮乖卖巧的人。周日下午六点,元质科技里走廊最深处的办公室。“老大,Y公司选择了我们的投标产品,他们的唐总约您在下周一,也就是明天见面洽谈。”
“但是他们经理发来一个调整需求,要求必须改动画的整体色调,非常紧刍。〃
“我刚联系了左经理,她回复说这个模块是温经理专门负责制作的,难度很大,他们小组里只有她能改。”
“那个,还是让葛经理联系温经理吗?”
莫禾低着头汇报完这些,神情有些踟蹰。因为他就是前天星期五在会议室里的一员,自然是完全清楚两人之间的姐龋。段祁轩拿起手边的罐装咖啡喝了一口,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也是接到Y公司唐总的电话,才脚不沾地地从沪州赶回公司。“让葛念陶去联系她吧。”
莫禾欲言又止,但也不敢说什么,应了声是。可就在莫禾转身刚按下门把手时,就听他老板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段祁轩叫住了人,垂着眼睫懒散道,“我来联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