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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自是有情痴(一)(1 / 2)

第60章人间自是有情痴(一)

月上中天,还有几个时辰就到天明。

外面的歌笙喧闹渐渐的冷寂了下来,庾珩带着崔令容走了出去。临出门,一身水色罗裙的女子,面上带着一层细薄的白纱,抱着一把横琴袅袅走过他们身边。

崔令容在她的背影上多停留了几秒,心下顿时了然管事的方才会认错人,张申一时也没有认出她来,缘结在此。

只看背影,她与这女子倒是真有四五分相似。心中对张申的厌恶和抵触更为强烈,阴险小人,竟还对她抱有别样的心思。想要弄清楚张申和齐昭身上辛密的念头越发强烈。“在想什么?"庾珩余光看顾着她。

崔令容把自己所思所想都一一的告知于他。庾珩眼底闪过一道幽暗的眸光,随即吩咐身边的人将方才走过去的女子拦下。

“那女子是有什么地方可疑吗?”

“你和我去锦州,让那女子代替你在太子府应付齐昭的眼线,张申那鼠辈和两位尚书的密谈和此次的锦州之行有关,我也很想知道他这次葫芦里卖的究竞是什么药。”

他也想让她能够早日看清齐昭的心v怀鬼胎。让她明白,如今这世上能够站在她身边,能够护住她,给她想要的一切的人,只有自己。

庾珩拿出一叠银票,很快的和那名为月娘的女子达成交易。崔令容乘着一辆马车载着月娘回到太子府中,交代了白芍在此期间掩护着,随后又马不停蹄的收拾了包裹来到后门。庾珩说过会在这里接应自己。

崔令容搭了架子爬上墙头,只见庾珩披着一身的月华负手而立,脸上所有的冷峻和棱角都被柔和成浅淡的柔情,他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崔令容踩在琉璃瓦上,原本提心吊胆的情绪在看到他时都不知不觉化成了心安。

“庾珩,你要好好的接住我。”

庾珩朝她伸出手臂,崔令容闭了闭眼跳了下去。风在空中吹乱她的发丝,也吹乱她的心。

直到她被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环住,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心还是止不住剧烈的跳动着,甚至比刚才坠落的那一刻有过之而无不及。“睁眼,崔令容我好好的接住你了。”

庾珩抱着她,像是抱住了一轮小小的月亮。他又些不舍得放开她,就这么一路的抱着她朝准备好的马车走去。“你这副架势很像和我私奔。”

听到这话,崔令容原本睁开一半的眼睛复又闭了下去,脸颊上飘着两抹红云,干脆将脸一扭不搭理他了。

他怎么还是这么爱取笑人?

庾珩喜欢逗她,但也并不会真正的把人惹急了,看他们羞窦笑笑不再多言。他带着人登上马车,朝城外驶去,在即将走向官道的时候,马车忽而向西偏转,朝着一个小山坳行驶过去。

崔令容虽然认出了这并不是出城的路,却也没有多问,心中对他已经足够信任,只是觉得他如此做或许是知道另外一条掩人耳目的路。她向外面看去,晨光微熹,目之所及竟是接连起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土包,前面所立的墓碑新旧交夹。

她心中渐渐地生出某种预感来,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攥住庾珩的衣袖。

庾珩将她的手一根一根的从自己的衣袖上掰开,又将其全然的握在手心里。他扶着崔令容下去,在一堆的旧坟新土中,细细的寻找了片刻后停在了三座并没有任何碑文的坟前。

崔令容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双腿一软跪在潮湿的土地上,深深地弯下腰匍匐在上面,发出一路抑制之下的第一声痛哭。她的家人全部都深埋在此。

未曾来得及相见的最后一面,到如今天人两隔在不能见,她从来都觉得愧对家人,为人子女不能够让父母兄弟入土为安,还迟迟不能够为家人正名,能够日复一日,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将近一年以来,每每思及此犹如烈火烧心。滚烫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滑落渗入在土壤之中。庾珩见她大恸大哀,担忧她伤及心肺,随着她一起半跪在地上,将她扶到自己的怀里,手在她背后缓慢地安抚着。

“张申当时有意地将他们曝尸在外,我派人趁着夜色将他们带来此处好生安葬了,虽不能立碑文,但此处清静也没有人能够来打扰了,能够让他们有一段时间的安息。”

崔令容哭的哽咽,她未能来得及做的事情,早已有人暗自的帮她处理好,心中一直长久记挂着的事情以一种她未能想到的方式尘埃落定。“庾珩行…庾珩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我竟不知道…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可知道单凭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我死心塌地的留在你的身边。”庾珩把她的眼泪擦去,即使是跪着依旧挺拔的能够支撑起她娇弱的身姿。“我并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去邀功,你父亲桃李诸多,这件事情有许多人想做,只不过我刚好是其中有能力做到的。”他不居功,不自傲,平平淡淡的像是在叙说自己随手做过的一件小事。“我以为你是厌弃在崔氏的那三年的,以为你如今功成名就,那三年对你而言就像是一点污渍,我一直想着你多多少少会对着我们有怨气,是我一直以来对你误解颇深。”

“那是我的来是路,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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