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成了最独特的那一个,不需要五官,不需要衣着和发型,在茫茫人海里,只需一眼,她仍旧能够确定是他。真是个傻子,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她何以能够让他做到这种程度,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往悬崖下面跳。“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停下!”
崔令容不知道身体里哪来的一处,拜托了身后束缚着他的两个人,将嘴里塞着的布条拔出来,用尽力气发出一声大喊。他停住脚步了,两个人过来要抓她,崔令容一面挣扎着,一面心中期盼着,一颗心全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头也不回的离开。可他只是顿住片刻,随即还是向前。
他走过来的每一步,缩短的每一寸距离都沉甸甸的压在崔令容的身上,让她如感千钧。
庾珩听到声音的一刻,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确定了城楼上的那个人是她,于是向前行走的每一步都更加的坦然和轻快。“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回去!快点回去啊!”崔令容蓄满泪水的眸光追随着他,身体再一次被人制住了,能够呼唤出声音的嘴巴重新被布条塞住。
庾珩已经站在了城楼下,齐昭派了一个人下去,收缴了他身上的兵器之后把他请了上来。
说是请,其实并未见得有多尊重,派下来的近侍在他身后推操着,让他前进,像是有意的折辱他。
庾珩一个回眸,那近侍嘴里的催促和暗骂之语卡在了嗓子里。齐昭将这些全部都收入眼中,等他走近的时候唇边带笑,眼中却是冰冷一片的阴毒:“孤其实很欣赏你,先前也有过想要你为孤所用的念头,可惜你并不领情。”
“你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孤所用,那也该知道孤不会让你活下来。”齐昭在他到来之前也曾细细的想过,自己手中已然有了他的软肋,以此来牵制他未尝不可,可转念一想又觉庾珩此人并非一味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心计和手段并不弱,年纪轻轻能够坐上高位,率先知道自己的计谋且还放火烧了粗草和部分兵器恐怕不好控制。
对他隐隐约约的忌惮还是超过了利用之心,齐昭视线在对望着的二人之间流转。
他们没有张口,也没有说什么,却无端的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脉脉相依,任谁都无法插进去的气场。
齐昭屏退了崔令容身后控制看守她的两个人,一只手将绳索握在自己的手里,另外一只手摩挲过她的脸颊。
“你知道从前京都里的人是怎么称呼她的吗?盛京中最璀璨的明珠,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