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带着两个心腹宫女,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突然刮灭了她手中的灯笼。
“啊!”
尖叫声中,白衣“女鬼”从梁上飘然而下,殿内香炉无风自燃,杏仁味的青烟缭绕中,隐约浮现出几个血红大字:
“还我命来”
“娘娘!”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是、是昭懿皇后的字迹!”
贵妃面如土色,却还强装镇定:“胡说什么!那贱人早就被本宫弄死了,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
一道冷冽的男声突然从殿外传来。所有人齐刷刷回头,只见齐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惶恐的钦天监监正。
“陛、陛下!”贵妃腿一软直接跪了,“臣妾是听说长春宫闹鬼,特来查看。”
齐钰没理她,径直走到香炉前,他语气平静得可怕,“爱妃,这香炉里怎么会显示你的名字?”
贵妃脸色煞白:“臣妾不知!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房梁上的陆昭昭差点笑出声——这可是她以前学过的魔术,没曾想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呢!
“栽赃?”皇帝冷笑,“陈监正,你方才观星象,怎么说?”
钦天监监正扑通跪下:“回陛下,紫微星旁确有冤魂之气,指向……指向贵妃娘娘的寝宫方向!”
绝了!
陆昭昭在梁上疯狂点赞。之前那位张监正因为“妖星事件”被齐钰贬了官职,现在这位明显是学乖了!
“陛下!”贵妃还想狡辩,突然浑身一僵——那“女鬼”竟飘到她面前,缓缓掀开了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与昭懿皇后七分相似的脸!
“有鬼啊!!别找我!别找我!”
贵妃尖叫着昏死过去。皇帝却盯着那“女鬼”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圣旨传遍六宫:
贵妃德行有亏,贬为安嫔,迁居冷梧宫思过。其父兄贪污军饷,即日下狱候审。
长春宫里,贵妃被贬迁宫的消息传来时,陆昭昭正在啃一只烧鸡腿。
“娘娘,咱们要去冷梧宫探望吗?”她含糊不清地问,“听说贵妃,哦,现在是安嫔这两天见人就骂,已经气疯三个送饭的太监了。”
沈知意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盆兰草:“急什么?等她疯到六个再去。”
刚啃完鸡腿,陆昭昭边嗑瓜子边感慨:“娘娘,您这招借鬼杀人真是……”
“还没完呢。”沈知意抿了口茶,“冷梧宫里那位,可是知道不少贤妃的秘密。”
陆昭昭瓜子都吓掉了:“您还要搞贤妃?”
“不然呢?”沈知意轻笑,“难道留着她们过年?”
窗外,那株老梅树突然无风自动,抖落一地花瓣。陆昭昭突然觉得,比起这些宫斗王者,鬼可能都算可爱了。
陆昭昭默默为安嫔和贤妃点了根蜡。
三日后,冷梧宫。
曾经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如今披头散发地坐在破旧的床榻上,身上的衣裳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见到沈知意进来,她猛地扑过来:“贱人!是你害我!”
沈知意轻巧地侧身避开,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姐姐尝尝?御膳房新做的杏仁酥。”
安嫔的表情瞬间凝固——当年昭懿皇后,正是被掺了杏仁粉的“朱颜改”毒死的。
“你、你都知道什么?”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知道的不多。”沈知意微笑,“比如贤妃给你的那盒‘朱颜改’,其实是她从西域商人手里买的;比如昭懿皇后死前,曾经写过一封血书。”
安嫔脸色刷地惨白:“不可能!那封信明明已经……”
“已经烧了?”沈知意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可惜啊,贤妃留了副本。”
陆昭昭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这帕子上分明是沈知意自己模仿的笔迹!
安嫔却信以为真,突然癫狂大笑:“李氏那个毒妇!当年说好一起对付那贱人,结果她连我都算计!”她一把抓住沈知意的手,“你想扳倒贤妃是不是?我告诉你,她寝殿的暗格里藏着……”
咔嚓。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沈知意眼神一凛,迅速收起帕子:“明日我让人送床新被子来。”说完拉着陆昭昭快步离开。
回宫路上,陆昭昭忍不住问:“娘娘,安嫔刚才说的暗格……”
“嘘。”沈知意突然捂住她的嘴,把人拽进假山后。
不远处,皇帝正带着李统领往冷梧宫方向走去。
是夜,长春宫小厨房。
陆昭昭正偷偷煮泡面——这是她托采买太监从宫外捎来的,藏在灶台底下三个月了。刚掀开锅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好香啊。”
“卧槽!”陆昭昭吓得勺子都飞了,回头看见皇帝不知何时倚在门边,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泡面锅。
“陛、陛下!”她扑通跪下,“奴婢该死!”
“起来吧。”皇帝竟然自己拿了副碗筷,“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是奴婢老家的‘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