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分开。
沈知意转过回廊,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一陆昭昭蹲在地上数蚂蚁,张叙板着脸站在三步开外,腰间却明晃晃挂着个眼熟的丑荷包。
“二位大冷天站在外面谈心呢?"沈知意挑眉,“本宫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没有没有!"陆昭昭跳起来,“娘娘您听我解……“不必。"沈知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荷包,“本宫只是来拿栗子糕的。”她转身时突然回头,“对了,张大人…”
“臣在。”
“荷包绣反了。”
张叙:…”
陆昭昭:“!!!”
低头一看,荷包上的鸳鸯果然头朝下了!
当晚,张叙的暗卫同僚们集体目睹了惊悚一幕一一他们冷面铁血的头儿,居然对着个歪脖子荷包傻笑了半宿!更可怕的是……
“头儿!“暗卫丙惊恐地指着荷包,"那鸭子好像在瞪我!”张叙温柔地摸了摸荷包:“嗯,像她。”
众暗卫: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一一一一一(我是陆昭昭嘲笑单身狗的鸳鸯荷包分界线)腊月二十九,陆昭昭正蹲在御膳房偷吃灶糖,突然被一道圣旨砸了个正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陆氏……呃……做饭难吃,准回长春宫!”宣旨太监念到一半实在编不下去,干脆把圣旨往她手里一塞:“总之你主子求情,陛下准了!”
沈知意原话:“陛下若不放人,臣妾就天天亲自下厨。”齐钰当即挥毫准奏!
其实陆昭昭在御膳房帮厨差不多二十五六天了,沈知意不舍得小丫鬟大过年还一个人待在御膳房里。
陆昭昭抱着铺盖卷蹦蹦跳跳回长春宫,活像只逃出笼子的兔子,一进门就看见沈知意正在……嗯?剪窗花?
“娘娘!“她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您居然会剪窗花?!”沈知意淡定地抖开手中"窗花"一一赫然是苏婉如和安嫔的小像,每张脸上都扎着三根银针。
“新年特供版。“她笑眯眯道,“安嫔昨儿往咱们宫里塞了眼线,苏婉如今天就开始打听本宫的除夕礼服!”
陆昭昭倒吸一口冷气:“她们这是要搞除夕连环计啊!”“嗯,她们……嗯?你这身上…“沈知意嫌弃地拎起她袖子闻了闻,“一身油烟味,先去沐浴更衣!”
热气腾腾的浴桶里,陆昭昭边搓花瓣边汇报敌情:“娘娘,据奴婢这大半个月的观察,苏贵人最近可奇怪了,安胎药喝得比谁都勤快,但每回王太医来请脉都紧张得要命!”
沈知意往水里丢了把干花:“安嫔那边呢?”“更离谱!"陆昭昭压低声音,“她宫里的…”话没说完,窗外突然“咔嚓”一声轻响。沈知意抄起澡瓢就砸过去一一“喵!"一只肥橘猫惨叫着逃窜。
“是御膳房的胖橘。"陆昭昭松了口气,“它老来偷鱼吃。”沈知意眯起眼睛:“你确定?”
窗外,某个被猫踩到的宫女捂着脚无声哀嚎!“本宫猜测她们打算在除夕宴上动手。“沈知意指尖轻叩浴桶,“苏婉如负责装流产,安嫔负责……
“准备人证物证!"陆昭昭抢答,“然后栽赃给咱们!”沈知意赞许地点头:“还不算太笨。”
“可是,"陆昭昭突然想到什么,“苏贵人不是真怀孕吗?她舍得拿孩子冒险?”
沈知意笑容渐冷:“如果……那孩子本来就留不住呢?”陆昭昭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沈知意没出声只用口型表示:“贤妃!”
陆昭昭立刻顿悟:这皇帝该不会被贤妃之前下的毒,毒坏了身子,从而导致那什么质量不行吧!
“果然!其实根据奴婢在御膳房这段时间的调查,感觉苏贵人这胎也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