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嫔自导自演!她先让含翠下药栽赃臣妾,再假装受害者!”
“你血口喷人!"安嫔尖叫着要扑上来,却被侍卫按住。当安嫔被拖出去时,她突然回头狞笑:“沈知意!你以为赢了?陛下早就…“堵上她的嘴!"齐钰厉声打断,却还是晚了一步。沈知意心头剧震一一陛下早就什么?!
陆昭昭看着沈知意瞬间冷峻的神色,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娘娘,苏贵人那…”陆昭昭扯了扯沈知意的衣袖,压低声音提醒着,虽然冷宫放火的事情解决了,但是苏贵人被人下药的事情还没解决!沈知意缓过神来,刚要说话,便听见齐钰突然说道:“既然给苏贵人下药和冷宫放火皆为安嫔所为,即日起,贬安嫔为庶人,终生不得出冷宫!”沈知意不解,刚要开口质问齐钰为何不彻查苏婉如被下药一事,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冷峻的背影。
不对劲。
沈知意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囗。皇上明明知道安嫔不是下药之人,为何要匆匆结案?回到长春宫后,沈知意坐在烛火前,盯着摇曳的烛光出神。陆昭昭端来热茶,小声嘀咕:“娘娘,您说陛下这是唱的哪一出?”“本宫也不知……“沈知意话未说完,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烛火竟渐渐模糊起来。
她下意识地扶住桌角,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娘娘?!"陆昭昭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沈知意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恍惚间,沈知意仿佛回到了前世。
她看见自己跪在冷宫里,浑身是血,而齐钰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得可怕。“沈知意,你以为朕不知道?"他缓缓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苏婉如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她拼命摇头,却听见自己凄厉的笑声:“陛下,您当真以为那孩子能活得下来吗?”
画面骤然破碎,她又回到了长春宫,但这一次,她看见的是陆昭昭被拖出宫门的背影,而自己…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这不是前世!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未来!
“娘娘!您终于醒了!"陆昭昭红着眼眶扑到床前,“您吓死奴婢了!”沈知意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
她勉强撑起身子,声音沙哑:“我昏了多久?”“整整一天!"陆昭昭递上温水,“太医说是心神耗损过度!”沈知意闭了闭眼,梦境中的画面仍挥之不去。那到底是什么?
“娘娘,奴婢刚刚给您炖了燕窝红枣汤,现在给您端过来!"陆昭昭看着沈知意的神情不由得担忧起来。
谁知,她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又风风火火地冲进内室,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娘娘,陛下赏了好多东西来!说是、说是……”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扑扑的。
沈知意刚撑起身子,闻言蹙眉:“慢些说,天塌了不成?本宫的燕窝呢?”“比天塌了还大!"陆昭昭一把握住主子的手,眼睛亮得惊人,“太医诊出您有喜了!三个月的身孕!”
“眶当一一”
沈知意手边的药碗翻倒在榻上,褐色的药汁浸透了锦被。她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三个月。
“娘娘?"陆昭昭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您……不高兴吗?”沈知意缓缓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本宫只是……"她突然抓住陆昭昭的手,“你去问问太医,具体是哪一日诊出的日子?”陆昭昭一愣:“怎么?”
“三个月前,正是本宫被禁足的开端。“沈知意眼神渐冷,“那会儿陛下只来过一次。”
而且那次……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夜齐钰喝得大醉,闯进长春宫时眼神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