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一样。”
天上又要下雨,傍晚响起空雷声。
秦玲玲骑着自行车出了高档的金港湾小区,沿着马路走了好大一会儿,进到一处巷子里。
这里拆迁一半,一半的人脱离群众成为富裕阶层,一半的人还在泥沼里挣扎L。
秦老师把自行车推到筒子楼下面锁上,用力扯了扯链条,确定锁上后提着朴实的米色布包上到七楼。
照顾小朋友一天下来本就辛苦,推开门迎来母亲秦淑芳的怒骂:“你想饿死老娘吗?又跟哪个男人眉来眼去现在才回来!”秦玲玲赶紧掏出饭盒,从阳台改成的厨房里拿来勺子进到一居室里的卧室中。
瘫痪在床的老年女子枯槁消瘦,因为天气炎热,屋子里充满肮脏恶臭的味道。
她浑身上下只有头可以扭动,于是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瞪着秦玲玲,仿佛嫉妒她能行动自如,而自己只能躺着等死,在吃饭的空档里还要辱骂几句。喂过一场饭,秦玲玲大汗淋漓。
她孝顺地给母亲擦过身体,又不知道哪里招惹了母亲被吐了口水:“你要是个男孩,老娘早就在港城当上阔太太!生下你这么个废物,一把年纪钱也不会赚,伺候男人也比伺候孩子强,挣一点死工资还不如去站-街挣得多!”“这个月医药费够的,妈…你放心。“这些话秦玲玲从小听到大。“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秦淑芳眼睛瞪得老大,如果她能坐起来一定会一口咬上秦玲玲的咽喉:
“你明明应该是个男孩,你要是个男孩他也不会在我生了你以后不管不顾,任凭他老婆把我打成残废!你要是个男孩,哪怕做小我也能留在港城当富太太!我怎么生下你这样的女儿,连狗都不如啊!”秦淑芳把自己人生的失败全部归结在秦玲玲身上,秦玲玲面无表情擦拭完身体,低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帮人收拾卫生。”“你去站-街吧!”秦淑芳破口大骂:“你这个穷鬼!你这个废物!”秦玲玲来到客厅,伴随着母亲叫骂声细嚼慢咽地吃完晚饭。她站在镜子前散落开秀发,摘下黑框眼镜,指尖蘸着猩红色的口红一点点润在嘴唇上。
贴身妖娆的连衣裙领口露出丰满的事业线,她戴上时髦的太阳镜,对卧室说了句:“我去干活了。”
周友生的母亲经常不在家,这次趁着有空没让孩子参加幼儿园暑假托班,把周友生带出境游玩。
秦玲玲在她家干了半年,因此周友生母亲并没有取消一周两次的卫生打扫,也有怜悯秦玲玲的原因。
秦玲玲来到金港湾小区旁边的一栋新建高层,这里多数是引进的高级人才或者富裕阶层所在的大平层,展现出与国际接轨的富丽堂皇。轻车熟路来到19楼唯一的一户人家,按下门铃便站在门口等待。很快房门打开,备受学生爱戴的港城教授周华宪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激动地张开嘴却不敢发出声音。
秦玲玲漫步进到家中,他关上门诚惶诚恐地迎上去,不等女人开口命令就已卑微臣服地跪在她的高跟鞋旁,垂下高傲的头颅。“准备接受游戏了吗?”
沈珍珠从刑侦队下班,坐着新切诺基顺风车回家。她没有心力去店里摇奶茶,回到家洗个澡倒头睡了过去。睡醒过来已经是深夜,她起来倒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邮政包。“京市?“沈珍珠打开房间灯光,拿着小剪刀坐在书桌前小心拆线,打开看到是一盒录像带和一本相册。
先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是她在黑砖厂二楼飞身跃下揍人的刺激场面。后面有她与被解救的残障人员的合照,一起对着镜头咬着红彤彤的西红柿。还有她蹲坐在牡丹花前的半身照,眼神透亮笑脸迷人。相册里其他的是剪辑的影像照片,有接受何莲娜采访的、有专注谈论案件的、有跟受害者家属交流的,最后一张是她跟何莲娜站在镜头前头靠着头、手换着手一起笑的照片。
真好啊。
沈珍珠摩挲着照片,看到相册最后一页,用隽秀的笔迹写着'做伟大女人、做时代战士。
家中没有录像机还不能播放录像带,沈珍珠得到何莲娜惊喜礼物,一扫这些天的疲惫。
隔日早上,她敲开沈玉圆的房门:“是你帮我取的邮政包?”沈玉圆套上居家睡裙,打着哈欠说:“娜姐说她看到关于你的新闻了,特意寄过来让你高兴高兴,说《焦点访问》下下周播那个案子,怎么样?高兴了吗?”
“高兴,必须高兴!"沈珍珠把相册放在餐桌上:"你跟六姐记得欣赏我的英姿噢。”
“你这就去上班了?“沈玉圆说:“还没吃早饭呢。”沈珍珠着急破案,她知道在凶手手里恐怕还有活口,要是耽误一天,对方生存的可能性便会降低一分。
“我拿包子了,边走边吃。“沈珍珠走到门口穿鞋,沈玉圆过来小声说:“我听说有人想要贿赂你?五十万可以买好几套房子了吧?”沈珍珠大吃一惊:“嘿,我说你哪里得来的消息?”沈玉圆说:“张大爷他们家在派出所办事,听说有人比你先破案,他不相信非挤过去看。后来见着对方被铐上,里面有人说了一嘴他就听到了。”“听就听了,反正我没拿,以后市电视台也会播出的。“沈珍珠倒是对张大爷去派出所办事有疑惑:“他该不会还惦记着销户口买棺材板吧?冷大哥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