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处。”“然后那一刻你会记得,你曾经在这一分,这一秒,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让我变成了你的敌人。”
她退后一步,手里的刀也彬彬有礼地从他的喉咙处离开。“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如果您还记得的话,我还有一个漫长的假期要休。“她礼貌道,
“再会,长官。”
“又茉,等等,哥哥想跟你说……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袍神官急切追上,却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衣角消失在走廊尽头。厚重的大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合上。她没有看他一眼。
温臻怔然地留在原地。
怎么会?
金发神官的心揪成一团,他感到呼吸急促,有些不能呼吸,长长的眼睫垂下,他不得不扶住一旁的门框,才没有被心脏泛起的痛楚折磨得无法站立。又茉,为什么会……
她甚至不再看他。
是他错了么?
而就在他呼吸刚平复一瞬的时候,忽地,一只大手抓住了他,温臻被嘭地重重抵在了墙上。
白袍神官淡金色的长发凌乱,深绿色的眼眸带着水雾,温臻果然是美人,他这样抿着唇颤抖凝视人时,只激起了人更深层的凌虐的欲.望。“你尔……”
纤细白皙的脖颈被大掌钳制出红印。
“薛柏寒……“他恨恨地颤抖地出声。
薛柏寒冷冷地微笑:“怎么了,妻子?”
英俊的议会长大手扣住温臻的下巴,仿佛亲昵的情人一般摩挲,语气却令人寒意入骨:“看来你很失望,你最喜欢的小执刑官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你也听到了。她刚刚那样威胁我,显然已经不在乎你会成为我的所有物的事实,她对你被我如何对待都无所谓,一点不关心你这个悲惨人质的下场。”“被一心喜爱的人抛弃的感觉怎么样,神官大人?”“显然,比起你,她更喜欢那个死掉的玩具。"薛柏寒轻轻叹气出声,“她那么喜欢他,甚至都愿意跟我拔刀相向。”
“一一那你,抚养她长大的温臻,算什么?”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雷刑。
温臻开始剧烈地发抖,金发垂下,他的肩膀、脊背都在颤抖,他太抗拒他的触碰,咬住了唇,太过用力,都咬出了一道血痕。薛柏寒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凉意。“你该庆幸,我亲爱的妻子,我对把高高在上的神官玩成红灯区的奴隶没有兴趣。”
“但如果你再违背我的意愿私自出门一次,就不一样了。”说完,议会长重重松手,温臻被他近乎甩出去,白色的神官袍子翻飞,踉跄地撞到一边。<1
薛柏寒没有再看他,冷冷地大步离开。
“一周后就是婚礼,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岔子。”温臻半伏在地上,他的身形颤抖,长长的睫毛垂下闭着眼,咬破的唇角溢出一抹殷红。
佣人惊慌地上前,高呼着医生。
许久,他慢慢睁开眼。
带着水雾的深绿色的眼睛盯着地毯,温臻感到冰凉的泪顺着脸颊流淌。又茉……又茉。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