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包围。“哥哥…以为见不到你了。”"温臻嗓音很轻。神官长长的金发垂下,那双被蒙着的眼茫然地找寻她的方向,抱住她的拥抱细微地颤抖着,像是失而复得。
“哥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低声喃喃。林又茉僵立在原地。
她抬起眼,看到他的金发,看到他的脖颈,看到顺着脸慢慢淌下的泪水。她感到浑身僵硬。
她顿了顿,然后退后了一步。
怀抱落空,温臻下意识怔忪地向前探了探手,没有摸到她。“……又茉?”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落空,温臻呼吸凝滞。林又茉看了他几秒,视线移下,落到他的手腕。冷白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些许红痕绕在皮肤上,之前在监牢里被禁锢,伤势没有好全。
纵使看不见,他的手仍然试探地向前,想要触碰她。“又茉?…“他抿了抿唇,仓皇地想找她的方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看起来很不安。
林又茉这么看着他。
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温臻想起上次在议会宫,她丝毫不理会他就离开。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慢慢地收了回去。
那张美丽的蒙着眼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无措的表情。“对不起,又茉……哥哥不应该…”
林又茉垂下眼。
最终,她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
蓦地被她主动肢体接触,体温顺着手腕传来,温臻惊得一颤。她说:“我带你下去。”
神官僵了下。
然后慢慢露出一个笑,他染着泪水的唇角上翘,有些高兴,“好。”高塔只有旋转蜿蜒向下的楼梯。
温臻看不见,所以林又茉带他下去。
她牵着温臻的手腕,垂着眼,领他下台阶。温臻很信赖她,莞尔着。“小心脚下。”“往这里迈。”“左边的台阶。“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轻声应"好”。
昔日的高贵神官成了被她囚禁的囚犯,他却看起来这么高兴。仿佛甘之如饴。
温臻不可能不知道成为E级的他现在成为了她的阶下囚,所有物。但他却什么也没反驳。
林又茉垂着眼想,温臻从昏迷中清醒了,所以他不需要再住这么偏僻了。她在思索之后的安排。
那么……
走出塔楼,清凉的风吹拂过来,远处的树林绿色起伏如同波浪,沙沙作响。绛刀安静地等在塔楼下。
少年脖颈间扣着一圈漆黑的颈环,他抬起那张漂亮的脸,唇角还残留着这几日被咬破未愈的血痕。
“执刑官,关于要查的事情……
他看见林又茉从塔楼中走出,刚要迎上前,却在看到她身后那人的身影时,一滞,蓦地僵住了。
林又茉并不是一个人。
一位淡金色长发的神官在她身后,被她牵着,走出塔楼。天光落到那人身上。
神官蒙着眼,仿佛看不见,唇角却带着温柔、安心的笑意。圣洁又美好。
平日里冷淡的执刑官,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但握住他手腕,带他往前走时,刻意地放缓了步子。
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林又茉抬起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绛刀脸上怔仲又晦涩不明的表情。林又茉:“等我一下。"她的声线平静。
温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仍然点头,温声道:“好。”神官顺从地停留在原地。
林又茉走上前,到绛刀面前:“是前任议会长的事情么,怎么了?”绛刀目光仍然在不远处神官身上停留几秒,他有些凝滞地转回来,抿了抿唇角,才垂下眼回归正题,公事公办道:“暂时……还是没有办法查到纪廷元的行踪。”
“派出去的人呢?”
“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音。"绛刀摇头。
“我知道了。“过了片刻,林又茉平静道,“我来处理。”“抱歉,执刑官。“绛刀低头道,“是我做的不好。我会继续去查。”说话的时候,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绛刀一声不吭。1这几晚上,他都是在执刑官的床边度过的。现在如果解开衣领,他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情爱痕迹。执刑官对他丝毫不手软,绛刀也从不会喊疼。
他充当了一个不受宠爱的玩具。
不过或许…执刑官不会需要他了。
林又茉握着温臻的手腕,领他一路回到主楼。庄园因为有神官在的关系,佣人被她解雇了大半。温臻现在看不见,有许多事情不习惯,林又茉让几名佣人专门照料他。为首的是庄园内年纪最长的一位老佣人,她曾经在以前的林家待过,侥幸在那一天外出躲过了林家斩首灭门的惨案。前段时间还为林又茉介绍过林家的家庭相册。
佣人支在重要庆典时见过神官,面对他时诚惶诚恐,尽心尽力地照顾周全,准备餐食、置办衣物、准备房间。
但也有不便的地方。
到了晚上,林又茉看见佣人慌张地敲响她的房门。“林小姐。”
“怎么了?”
佣人局促不安道:“神官之前不小心跌到……好像受伤了。”林又茉起身,跟着佣人走去温臻的房间。
穿着白袍的金发美人靠在床边,他好像刚洗过澡,发丝濡湿,带着潮湿水汽,贴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