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再度占领了小脑的高地，顾若曦睁着美眸，回头瞪向沈衍舟。
“你的脑子里，偶尔会进水吗？”
沈衍舟忍不住摇头，想到了当天顾若曦施展媚术，想要迷惑自己的场景。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成为京中所谓的“名捕仙官”的。
靠脸蛋？靠胸脯的？
顾若曦丝毫不在意沈衍舟的嘲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这可恶的家伙，刚才果然是在诈自己。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监仙司的门前。
不同于赤麟卫的恢弘气派，其中景象像是透露出一股迷蒙雾气，哪怕是大白天，也根本看不清晰，像是有层沉厚的雾霭，笼罩在其中，连日光都无法洒落。
顾若曦先是整理了下衣裙和仪容，随后才带着沈衍舟下车，一路朝着最深处的角楼而去。
沈衍舟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同于外界所见的迷蒙场景，这里却能清晰地看到四周，包括缭绕着青烟的云池、铜鼎、静室。
连地面都铭刻有繁杂阵纹，每走一步，皆能感受到清风吹过，似能加快脚程。
不过，很少看到其余术士的身影，似乎都在各自的静室之中修行打坐。
“副祭大人，在楼上等你。”顾若曦到了这里后，也改变了称呼。
大乾向来都有祭天的习俗，由监正兼国师所主持，四名副祭辅佐。
平日里监正闭关，便由各位副祭主持大局。
角楼采用周天星斗的布置，高角飞出，像是有一条条腾龙化光，要没入高空之中，层层琉璃瓦映照着天光，金碧辉煌，宛如一片片仙阙坐落在人间。
沈衍舟随顾若曦进入角楼，一路沿着旋梯，直接来到了顶楼。
这里视野很是开阔，像是能抬手摘星，俯瞰而去，帝都内的大片景象都能尽收眼底。
一名身着星罗道袍、广袖宽大的白须老者，正在其中等他，一边放着棋盘，似有散落的几个棋子。“见过副祭大人。”沈衍舟行礼作揖。
到了这里之后，顾若曦便识趣地退去，独留两人在顶楼。
白须老者仙风道骨，浑身流转一股股高深道韵，目光像是蕴含深深智慧，盯着沈衍舟笑道：“沈世子不必多礼，坐吧。”
说着，他轻轻一托衣袍，无形微风吹来，棋局一旁便多出了一个凳子来。
沈衍舟刚坐下。
白须老者的话语便响起：“沈世子想杀镇妖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