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缓缓抽回手,却不是推开,而是转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点刻意的安抚。
“你可知九子夺嫡最狠的是什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不是明面上的弹劾构陷,是暗地里的株连。今日侍郎是太子的人,明日便可能有更多人盯着你,他们动不了我,便会从你身上下手。你医术再高,武功却有限,若真有人对你用阴毒手段……”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体内的吞心蛊虽说经过叶卿棠的诊治已经压下去大半,但终归没寻到解药,治标不治本,若花纹蔓延到心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撑多久。
他竟有一种后悔把叶卿棠牵扯进来的冲动。
叶卿棠见他忽然住口,眉头微蹙,“你想说什么?”
傅怀砚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反手握住她的手,转身往宫门外走,“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往后行事要更谨慎些。我已让红尘在你院外加了护卫,明日起,你去太医院或长乐宫,都让风月跟着。”
他没敢回头,怕她看见自己眼底没藏住的复杂,有私心,有担忧,还有那不能说的秘密。
傅怀砚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心里却清楚,这场争斗,一旦踏入,便再无退路。
他能护她一时,却护不了一世,更何况,他身上还藏着一个可能会连累她性命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