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爆炸
破译九头蛇的笔记其实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在斯塔克科技的算力加持下，他们用了五天就把全部笔记本的全部内容解析了出来，并对照其中内容在现实里确定了这十三个九头蛇基地的具体位置和情况。
但在怎么处理这些基地的问题上，弗瑞和霍华德却产生了分歧。弗瑞认为他们应该做好计划一网打尽，免得平白惊扰对手。霍华德认为，对方已经知道了笔记本的丢失，很可能早就开始进行基地转移,他们动作越快越好。
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下来，但到底神盾局是弗瑞负责的，霍华德再着急也不能越过弗瑞这个局长直接指挥神盾局那帮特工。于是时间就来到了科技展这天。
在这期间，弗瑞也从托尼那获得了奇美拉生物研究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描述，当然，是阉割版的。托尼隐瞒了克洛弗和克拉克的身份，只说了是博士到来帮助他们解决了这次危机，也隐瞒了自己后来的时空旅行。不过弗瑞作为一个特工组织的头目，自然明白托尼说的真假参半。他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不管托尼说不说具体信息，他都要指挥手下重新调查一遍。轻信一家之言从来不是弗瑞的作风。
于是乎，肯特家两兄妹的名字就这样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托尼在斯莫维尔的行迹并不隐蔽，随便一查就会发现他和肯特家堪称无厘头的相遇和不合理的多次拜访。
而且那张“飞人”图-一斯塔克当然用技术和公关处理过，但是这些对弗瑞来说就形同虚设一-对比身形等一系列数据，得出那个不露脸的"飞人"就是克拉克肯特并不困难。
弗瑞旁敲侧击了一下，霍华德对于这两个人的表述就是儿子在斯莫维尔新认识的朋友，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弗瑞让特工收集的这两个孩子的过往详细信息却不这么说。掀翻到隔壁田地里的屋顶，损耗远超平均的门把手和水龙头，莫名其妙损坏的房屋,以及丰收节上差点就要被广告牌砸中却离奇瞬移的肯特夫妇。所有一切都不同寻常。
既然从斯塔克那边得不到信息，在科技展上看到两兄妹的弗瑞决定，亲自和他们交谈一下。
一手的信息总是更精确和值得分析。
他这么想着，拦下来肯特兄妹。
“我们可以谈一谈么？"他问。
妹妹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看起来觉得有点无聊地说：“不能。”她还小声地嘀咕说：“还以为会是托尼的爸爸先来呢，这家伙是谁？”弗瑞正准备自我介绍，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从展厅的中心传来。有什么爆炸了。
巨大的热量和火光扑面而来，金属和塑料烧焦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剧响几乎震碎人的耳膜。
弗瑞近乎本能地想把身旁的两个未成年扑倒让他们避免受灾，但是在他行动前，甚至在他反应过来前，其中一个就消失了。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无限慢了下来。
弗瑞能看到一一仅仅是进入他视野里的那种看，并没有经过大脑的加工，让他实际上意识不到自己究竞看到了什么一一有人开始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两个、三个……
他们维持着近乎定格的动作，扭头，惊慌，或者准备发出尖叫，就那样仿佛瞬移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就好像，有什么人像拎积木一样把他们拎起来，向后平移了几十米，然后再放下。
而在这近乎凝滞的时间里，唯二能动的另一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弗瑞的动作，摇摇头，似乎在说他不自量力。
弗瑞没有来得及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扑向了她，她侧身让了一步，避开了他。时间开始重新流动。
火花，尖叫，骚乱。难闻的气味，被碰倒的桌子，疯狂闪烁的摄像头。弗瑞摔在地上。
他快速地爬起身，扭头看向混乱的源头。
那里，所有的火光已经熄灭，只有燃烧得漆黑的钢筋铁骨和地上散落的黑色灰烬证明刚刚确实有一场爆炸发生。
而在所有燃烧物的表面，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霜覆盖其上。弗瑞快速扫视了一圈周围。
爆炸被扑灭的很及时一-用及时实在有点难以形容，实际上它被扑灭的速度完全可以说是不可思议。在爆炸的冲击波来得及伤害到离它最近的人类之前，一切就被掐灭了。
这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弗瑞的视线从霍华德一-刚刚离爆炸中心最近的人之一一一转到托尼，再转到肯特兄妹，心里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评估。他的大脑开始分析自己的眼睛在刚刚一瞬间捕捉到的信息。得益于他曾经受过的训练，让他还能在事情发生之后勉强分析一下。刚刚那瞬间对普通人而言应该就和一个奇幻的梦似的，获救的人肯能只能在之后感叹一句，我的运气真好啊。
总之，刚刚克拉克.肯特消失了。然后人群开始向后平移，然后爆炸被扑灭了。他很显然参与了这个营救过程，甚至可能一手完成了整个营救过程。然后，这次爆炸大概率是冲着霍华德而来的。至于原因？他认为和九头蛇脱不了关系。
虽然他们这一下失败了，但不能排除他们还有后手。想到这，他和也看向他的霍华德对视一眼。“我先宣布展览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