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62章 咬牙
应池闭着眼转了下眼珠,皱了皱眉,睫毛不安地轻颤着,呼出一口急促的气来。
她翻身面朝床梁正仰着,动作带着几分烦躁,然后抬手就是解自己的寝衣。她也没有装听不见的必要,他来除了那档子事还有什么!唯一期待的就是赶紧完事赶紧滚!
祁深侧着身子微微蹙着眉毛,看着她的动作,直到看着人扯开上衣,露出里面的人杏色小衣来,后开始脱亵裤了。
刚开始犹带着不解,现在也明了了她的意思,祁深不由咬牙怒道:“你当本世子是只贪女色的色中恶鬼吗?”
不是就好,听见了这话,应池不由松一口气,动作随即一止,迅速提上了裤子,合了衣襟背过了身去。
祁深的牙咬得更紧了,盯着她后脑半响,生生把自己给气笑了。耳听见她呼吸均匀都要睡过去了,祁深岂能就此放过她?不由推操她肩膀一下:“转过来。”
应池终于睁开眼,尽管烦意很甚但考虑到跑路迫在眉睫,万不能得罪他。她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她压了压情绪,嗓音还带着睡意的微哑,关切地问了一句:“世子今个来,是有什么别的事吗?”“提前结钱干什么?”
一想就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他,问与不问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回答也是和从前一样的态度:“怕世子哪天不高兴,再把我这名号封了,钱想拿也拿不出来了。”
“就那么点钱,值当着这样惦记?"他知道她爱财如命,这话很是可信,但他还是狐疑地看着她,手也慢慢抚上了她的半张脸,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奴婢是守财奴,仨瓜俩枣的在世子那不算什么,在奴婢这就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这话说得真诚,但无论如何,祁深也是不解的:“今个怎么这么乖?”这话应池没法接,她垂下眸子,任由他的手上下摩挲着她的脸。她能察觉到他越来越重的手劲和愈发滚烫的手温,最后在她的唇瓣上反复徘徊蹂躏个不停。
淡淡的月光下,她的眸中似一汪秋水,很亮,隐下去了后,面上就只剩下个嫣红的嘴唇尤其明显了,又被他方才的厮磨弄得有些干燥。尤其是他一使劲,她的上下唇不受力地张开,带来了轻轻一声响,祁深喉结上下滚动,眸色一暗,低头便吻了上去。装什么呢。
应池不由心凉了半截,蹙眉极其不悦,今天还是躲不过。他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唇齿瞬间纠缠在了一处,他的膝盖顶进了她双腿之间,寝衣下摆也瞬间纠缠在了一处。最后一上一下,他含住她的耳垂,撕咬一会儿,趁机吻上她脖颈,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暗红的印记后,手掌又顺着她腰线滑下,指尖挑开一层层屏障。他最近在这事上开始得太慢,就喜欢那样慢慢地磨她,吻她每一处的时候,也是慢之又慢,让她不由一瞬一瞬地颤。察觉她的异样后,他就变得更慢了,专挑她的敏感点去厮磨,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反应,看她猛地急喘,身子颤抖一瞬后,他就带着笑意,开始变得很凶,非常凶。
结束后应池也觉自己像死过一回一样。
屋里炭火烧得足足的,太热,身后的人紧紧贴着她,更让她很不舒服。相处了这么久,应池也能半拿捏他的心思,他很喜欢和她对着来,就比如现在。
若从她口中或者动作显示出半点推操与不愿来,他绝对会再按着她来一次。可若要让她迎上去,娇娇柔柔地唤他一声,说出句自己愿意来以达到相反的目的,那还不如杀了她。
所以眼下,不动声色,就是最好的对待方式。应池缓过来后,将呼吸隐到最低,但耳侧依旧是他的深喘,让她耳侧很痒,也心乱如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人进来。
祁深的胳膊搭在身前人的胳膊上,手心握住了她的手背,他就那样看了很长时间,最后突然笑了下。
不出所料,他怕是能装下两个她。
“郎君,该就寝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六安局促不安地提醒了一句,完全是硬着头皮。现在或许会惹郎君不快,若是郎君今晚宿在这了,明个公主知道了,他怕是得被卖了。
祁深皱了皱眉,朝外应了一声:“知道了。”却未动。
他不住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最后又把她压在了身下。厮磨着,又过了半个多时辰。
应池这次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了,玉容扶着她,给她喂药。她强撑着,避子汤药必须得喝,但最近太频繁了些。应池也有些担忧自己的身体状况,是药三分毒,何况又是这种凉性药,避了子嗣,但也伤了身体,来月事的时候只怕是会生不如死。别还没回去,先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坏了。
若是陈氏医肆在,她尚且还能问陈郎君或风吟拿几剂补给的药方,一边吃一边补,聊胜于无。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乎她的身体如何,主人无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下人更是都怕死了她会怀上孩子。
尽管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也不是不能去别的医肆,只怕是还未拿了药还没煮了喝就得被查个底掉,说不定还会怀疑她的用心,想怀上世子的孩子。杞人忧天。
玉容和花颜不止一次地与她说她们先前伺候的桐清,因拒喝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