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它,最后又不去看它湿漉漉的视线,转而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身体泛着红粉的学妹。
她发烧了。
一一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怎么观察,就可以得出的事实。狗卷棘罕见地蹙着眉。奇怪的是,他明明受过许多伤,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他身上得不到任何关注,她的任何微小反应却都能搅乱他的心扉。他再次想起刚刚小猫埋在她肩上的样子,开始仔细思索感染细菌的可能性。他看着自己的小猫。
小猫也害羞地看着他。
小猫的脸揉着很软,软绒绒的。这个词他都有些想腻了,却没有更好的词可以形容。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它的下巴,停留在小猫隐在黑色绒毛下的唇角。衣领被摘下,小猫看见他唇角的咒纹隐隐作亮。他说:“张开。”
它立刻张开嘴,露出四颗小小的尖牙。脸蛋茫然又懵懂。“伸出来。”
平缓又有力的语气。他的音调和他的眸瞳一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小猫被迫伸出舌头,乖巧地袒露着自己的舌尖。粉软的,巧致的,带着倒刺的舌尖。从脸颊到唇角,最后又掠到舌尖的指腹,带着薄薄的一层茧,仿佛可以窥见他曾经在咒高在训练场在屠戮咒灵时的一切痕迹。它的下巴不置可否地往后缩,舌尖尽是被对方指腹停留的怪异触感。也许对小猫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之间隔着物种,天然有语言与种族的间隙。可对于方才变成猫的江见月来说,她却不自然地想要往外逃离。口腔是对方侵略过的痕迹,他低着眼细细探索它的腔门,以为小猫的挣脱只是对咒力的反抗,而非是少女的羞恼。
过了不久他又放开它,拿出湿巾,冷静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得用酒精湿巾好好擦擦了。
小猫气恼地看着他取出湿巾,细细擦拭着女孩被薄粉晕染的脖颈与锁骨。狗卷棘的力道很轻,似乎是害怕过重的力气会伤害她。毕竞她光躺在这里就是那样的柔软柔弱,像是未曾被人拨开塑封的洋娃娃。…可她又是,那样的坚韧。
从锁骨到脖颈,从耳垂到脸颊,再到她的唇,都是白皙中透着些许过于旖旎的艳色。她的体温一定烧得很高,否则绝不会呈现这样绮丽的色调。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用湿巾擦拭她的时候,他的动作庄重到了虔诚的地步。小猫把这一切看在眼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它只好羞恼地去撞狗卷棘的胳膊,对方的另一只手却揉过它的脑袋,任由它在自己的掌心摇头晃脑。
一片片,一点点地擦拭干净。他望着她。
小猫究竞还碰了她的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不仅仅是锁骨,还有他所忽略的脖颈,耳后,两颊顿……
还有嘴唇。
湿润的,艳色到绮丽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