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京海市郊废弃工业园。
一栋三层小楼的窗口,却透出微光,如坟场里的鬼火。
这里,是徐江的军火库,也是他自信的根基。
此刻,十几辆警车如蛰伏的猛兽,静卧在百米外的阴影中。
祁同伟一身黑色作战服,耳麦中电流声微不可查。
他身后,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精英,眼神如狼。
「报告祁队,根据您的指令,我们切断了目标区域半径五百米内所有的公共通讯基站信号冲。」
「他们现在是瞎子,也是聋子。」
耳麦里传来技术组的回报。
祁同伟抬起手腕,夜光表盘的指针精准地指向十一点整。
「一组,从北侧废弃通风管道进入地下室,三分钟后引爆干扰弹。」
「二组,攀上东墙,用静音切割器破开二楼窗户。」
「安欣,你带三组,在我踹开正门后,负责清缴一楼。」
安欣一愣,下意识问。
「祁队,您要亲自……?」
「疯狗的窝,当然要猎人亲自去踹门。」
祁同伟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在夜色中拉出一道笔直的黑线,直扑小楼正门!
他脚下的军靴踏在碎石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门口,两个抽烟的小混混还在抱怨。
「江哥真是疯了,这风口浪尖上还让咱们守着……」
话音未落,他们眼前的黑夜仿佛活了过来。
祁同伟的身影如鬼魅般贴近,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他没有用手刀,而是双手齐出,五指如铁钳,精准地扣住两人的喉结,向内一错!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中,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软倒下去,眼中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惊愕。
这不是击晕,是瞬杀。
对这些双手沾满血腥的亡命徒,祁同威从不吝啬雷霆手段。
他一脚踹在厚重的铁门上!
「轰——!」
精钢打造的门锁瞬间崩断,铁门如被攻城锤击中,向内轰然倒塌!
几乎在同一时间,地下室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二楼玻璃被无声切开,三路人马,在祁同伟踹门的巨响掩护下,完美地同时突入!
一楼仓库里,几个正在搬运军火的马仔被这天神下凡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刚想去摸枪,就被三组特警的枪口死死顶住。
祁同伟看都未看他们一眼,目光穿透昏暗,直视二楼。
他一步两个台阶,冲上二楼。
踹开房门的一瞬间,四个正在点钱的核心成员惊恐地抬起头,其中一人下意识地从腰间拔枪。
「砰!」
祁同伟甚至没用正眼看他,反手一枪,子弹精准地洞穿了那人的手腕,手枪「当啷」落地。
剧痛让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警察,不许动!」
特警们涌入,将剩下三人死死按在地上。
祁同伟走到桌前,拿起一本账本,随意翻了翻,然后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拿起对讲机。
「目标,东区‘金帝’会所,徐江本人。」
「活捉。」
凌晨一点,金帝会所,帝王厅。
徐江烦躁地将一瓶价值十几万的皇家礼炮摔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浸湿了昂贵的手工地毯。
他没醉,但比醉了更疯狂。
报纸上的照片,道上的流言,像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头啃噬。
「陈书婷……你个贱人!」
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血红。
就在这时,包厢那扇沉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
木屑纷飞中,十几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徐江本能地缩了一下,但当他看清为首那个男人时,却愣住了。
祁同伟缓步走入。
他环视了一圈奢华的包厢,最后目光落在徐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徐江,你是在为你儿子报仇,还是在为你被戴了绿帽子的耻辱而发疯?」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徐江最隐秘、最不堪的伤口!
他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
「你他妈说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
「抓我?」
「我儿子死了,你们不去抓凶手,来抓我?!」
徐江歇斯底里地咆哮。
「凶手?」
祁同伟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怜悯与嘲弄。
「你真的觉得,是陈书婷杀了你儿子?」
他缓缓上前,俯身在徐江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儿子徐雷,死于高压电击,但他在被电死前,因为惊吓过度,心脏病已经发作了。」
「他在水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求救,而是喊了三个字——爸,我怕。」
轰!!!
徐江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心脏病!
这是他儿子的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