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次也不会死,没必要等到大婚之夜,何况今日一一”他目光忽而辽远:“本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灼玉再一次因他震惊。
做完这次也不会死?多么离谱的话,他说话措辞一向温雅,嘴里怎么会迸出这样的话?
看来他真的是疯了。
“阿蓁,你骗不了我的。”
容濯不再给她任何拖延的机会,唇舌再次欺入她口中。刺啦。
灼玉的外衫被撕了开。
容濯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套民间女子常穿的嫁衣,一件一件地给她穿上,灼玉身量优越,腰肢很细,上身又玉润,寻常成衣不是窄了就是宽了,需让宫人量体裁衣,但这一套嫁衣虽是民间的式样,做工却很精细,没有一个月做不了。而她离开长安也才一个月。
看来是他一早就备好的,他早打算私下与她成一次婚。不容分说地按着她穿好嫁衣,容濯自己也换上。灼玉想趁机逃跑,还没来得及跑被他握住腕子,他硬是一手攥着她,一手穿好了他的喜袍。
而后他取出一对红烛、一对酒杯,皆是民间所用器物,青天白日的,屋里点燃了一对红烛,他在各自的酒杯中斟了酒。这算什么?本就是兄妹悖伦,现在私自成亲更像暗通款曲。灼玉急了,不惜像一个孩子那样威胁他:“我不喝!合卺合卺,合卺酒是要两人才能喝的,我把酒倒了我看你能怎么办?”“我一人也可以。”
容濯兀自端起他的那一杯含了一口,扣住她后颈吻了下去。酒渡入她口中。
“唔……”灼玉想把酒顶出来,但他的吻严丝合缝,她的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一口一口地咽下来自阿兄口中的酒。饮完他这杯,他又去端本该她来饮的那杯,依旧如法炮制。灼玉被迫与不属于她的唇舌厮磨,咽下不属于她的酒。两杯合卺酒就这样以极其缠绵又荒唐野蛮的方式被他们饮下去。仅是穿嫁衣和饮合卺酒,二人就像打了一场大仗,灼玉已在反复推操中筋疲力竭,被容濯拦腰抱起往榻上走的时候已无力去推开。她还想挣扎,问他:“非要在这、非要今日么?”容濯把她放在榻上,一件一件地,他把他为她亲手穿上的嫁衣褪下,吻沿着她颈侧游走。
他嗓音含糊地回应她:“嗯。”
只能在这。
只能是在今日。
缠绵的深吻夺去了彼此呼吸,让人思绪恍惚不定。迷乱间,容濯忆起了前世。
彼时他们来定陶赴宴,她与容顷重逢并私下说了几句话,回来后她失魂落魄,格外地黏她。
“殿下,我只有你了,可我和殿下还不是夫妻……她借酒发疯,想勾得他与她行夫妻之礼。彼时容濯当她是想起那短命的亡夫,因而生出了醋意。
他回绝了她。
她恼羞成怒,却不明白他在吃谁的醋,道:“公子顷素来心悦于我,他今日还想带我私奔呢!”
她弄错了他吃味的对象,因而容濯不被她激怒。他那狡黠的妻子于次日清晨“悄悄”收拾包袱要私奔,明知她故意激他,他仍是克制不住。
那是他初次因容顷生出醋意。
她是致使他生出阴暗情绪的罪魁祸首,亦是一直想勾他动欲好怀上子嗣稳固地位的妖邪。
那一日,妖邪得了逞。
即便知晓她在激他,他仍假装看不穿,上了她的套。入罗帐、解罗裳。坦诚相见,交付彼此。容濯虽未经人事,也猜出她与亡夫未曾亲近过,他拥着她,心中嫉妒稍灭,选择听信了她一直以来的哄骗一一“妾与亡夫只是为保护彼此成婚,殿下是妾第一个夫君,妾身心只向着您一人。”他得到抚慰,连带着关于容顷的那一星半点不悦都散了。时隔一世,即便清楚她对容顷的情谊还深刻未到要私奔的地步,但还是因她乱了心绪。
她迟迟不肯松口去爱他。
他只好彻底打破兄妹之情,故地重游,故技重施。前世他们真正成为夫妻的日子正好是这一日。前世如此,如今亦需如此。
如此便可将他们之间因兄妹情错过的那几年抹去。容濯唇舌越发缠绵,极尽手段,撩拨得灼玉神思游荡。褪去最后一层阻碍之前,他停下来吻她额头,含着亘古绵长的情愫,“阿蓁,从前都忘了吧,自今日起,你我还是夫妻。”在皇太子拜访梁国别居过后,吴国思绪送给梁国相国投石探路的礼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这前后的关联何其明显。
容凌的门客嵇轩道:“皇太子怎跟在你我身上安了一只眼似的,这等细微之事都能查出来,莫非是梁国相国主动告知皇太子?”容凌摇头:“主动告知皇太子虽能表忠心,但也会使得梁王疑心陈相私下收受贿赂。也会使朝廷戒备梁国,更会使得吴国不悦,梁国相国圆滑,不会如此。”
那就是皇太子自行查知。
嵇轩更为忧虑:“我们这边有皇太子安插的细作?”可他们一向谨慎,所用之人皆是吴国多年前就已栽培的心腹,那时皇太子尚在赵国,还是个十五六岁的病弱少年,哪有能力安插人?嵇轩猜测:“皇太子是否已彻底察觉吴国野心?”容凌颔首:“容濯和天子疑心重,怎会不知?但目前吴国挑不出错,朝廷畏惧吴国势大,岂敢轻易对付?因而容濯轻易不会打草惊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