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封号斗罗的第九魂技同时爆发,威势惊天动地!狂暴的金色花瓣风暴与阴森恐怖的百鬼浪潮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毁灭性的画面,瞬间将陈千秋所在的位置彻底淹没!恐怖的能量波动让大地震颤,周围的巨树如同纸糊般被撕裂、粉碎!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陈千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武魂天宰都没有召唤出。
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一只手——那只牵着千仞雪的手,甚至没有松开。只是用空闲的左手,并指如剑,对着那席卷而来的毁灭风暴,轻描淡写地向前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魂力爆发,没有炫目的魂环显现。
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割开空间本身的、细如发丝的灰白色剑光!
那剑光甫一出现,时间仿佛都为之停滞了一瞬!
嗤——!
一声轻响,如同利刃划破薄绢。
那看似毁天灭地的金色花瓣风暴,在接触到那道细丝剑光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泡沫,无声无息地湮灭、消散!没有爆炸,没有冲击,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而那汹涌澎湃、鬼哭神嚎的百鬼浪潮,也在同一时间,如同被投入烈阳的冰雪,发出“滋滋”的消融声,无数狰狞的鬼影在无声的尖啸中化作缕缕黑烟,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仅仅一道指剑!
仅仅一个动作!
两大封号斗罗倾尽全力的第九魂技,如同孩童的戏法,被轻描淡写地抹去!
噗!噗!
菊斗罗月关如遭重击,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手中的奇茸通天菊光芒黯淡,整个人踉跄后退数步,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凝聚魂技的核心仿佛被那道剑光直接斩断了联系!
鬼魅的身影狼狈地从虚空中跌出,黑袍破损,气息紊乱,兜帽下的嘴角也溢出一丝黑血,那双幽绿的眼眸死死盯着陈千秋,充满了骇然与深深的无力感!他的百鬼领域,在那道剑光面前,脆弱的如同薄纸!
林间一片死寂。
只有陈千秋平静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两极静止?有点意思。可惜,火候还差一些。”
他收回手指,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回去告诉比比东,”陈千秋的目光越过惊魂未定的菊鬼二人,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那座冰冷的教皇殿上,声音淡漠却蕴含着无上的威严,“明日最高会议,她必须到场,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菊斗罗和气息阴沉的鬼斗罗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他低头,对着身后已经看呆了、小嘴微张的千仞雪,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吓到了?几只小虫子跳舞罢了。走吧,前面还有更好看的。”
他牵着依旧处于震撼中、小脑袋一片空白的千仞雪,从容不迫地迈步,从呆立当场的菊鬼二人中间穿过,走向枫林深处那绚烂的落日余晖。
菊斗罗和鬼斗罗僵在原地,冷汗早已浸透衣衫。看着那玄衣身影消失在枫林尽头,两人眼中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悸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们知道,武魂殿的天,真的要彻底变了!而那位煞星的警告,他们必须一字不差地带回去!
菊斗罗和鬼斗罗那狼狈惊惧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尘,很快消失在千仞雪的视野中。林间恢复了静谧,只剩下风吹枫叶的沙沙声,和脚下踩着落叶的窸窣轻响。
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交锋,在陈千秋那轻描淡写的一指之下,仿佛真的只是驱赶了几只聒噪的飞虫。
千仞雪仰起小脸,金灿灿的发丝被夕阳染上温暖的光晕,她那双湛蓝如洗的大眼睛里,好奇的光芒重新亮起,取代了之前的震撼。
她的小手依旧信赖地抓着陈千秋玄色的衣角,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和天真:
“陈爷爷,”她歪着头,像只懵懂的小兽,“他们好像很怕你呀?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陈千秋低头,看着小丫头纯净无邪、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夕阳柔和的光线勾勒着她精致的小脸,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对他的依赖。
他心中那方因杀戮和算计而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这暖融融的光线融化了一丝缝隙。
他伸出手,宽厚温暖的手掌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力道,轻轻揉了揉千仞雪柔软的金发,动作比之前熟练自然了许多。
“嗯,认识。”陈千秋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听不出丝毫刚才面对封号斗罗时的冰冷锋芒,“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那时候,他们跟你现在差不多大,也喜欢到处乱跑。”他随意地指了指旁边一棵需要几人合抱的参天古树,“喏,就在这片林子附近,爷爷‘指点’过他们一二。”
他刻意加重了指点二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教小孩子写字。
至于当年是如何用把调皮捣蛋地菊鬼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在森林里狼狈逃窜了一天一夜饿得受不了了,才敢回武魂殿的光辉事迹,自然是略过不提了。
千仞雪的小脸露出恍然大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