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身负通天神力,合该为天下主!”
“他朱重八,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识一个,焉敢僭居大位?这皇位就算让他坐,他也做不明白,杀戮无道,暴虐凶残,视臣民如草芥,实乃桀纣之君!此等暴君,当天下共击之!”
这一刻,群情激奋,仿佛下一刻便能挥师金陵,将洪武皇帝拉下龙椅。
在他们看来,有秦霄这尊真神坐镇,皇位易如反掌。
纵使日后不能裂土封王,一个从龙功臣的富贵也足以荫蔽子孙。
虽说殺开国功臣都是老传统了。
但,这也得分情况。
当皇帝是普通人的时候,或许会忌惮手握重兵,威望与势力也够的功臣们。
但如果皇帝是个仙人呢?
根本不带怕的好么。
所以,他们将来只要自己不作死,那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
只是……
“皇帝?”
秦霄面色有些古怪。
“正是!”
胡惟庸眼中出现些许狂热,只有拥有了权利,才知道权利有多么诱人。
当宰相都让他无法自拔了,就更别说皇帝了!
“古往今来,青史浩卷,翻来覆去不过四字真髓:‘争当皇帝’!”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握紧拳,好似将天下大权尽握掌中,神色因激动而有些亢奋,双眸中满是对权利的渴望。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秦霄心中一动,手腕一翻,一枚螭虎钮落在掌中,笑道:“你说的是这个?”
胡惟庸:?
他激动的神情微微一滞,一脸愕然的看着秦霄手上多出来的那枚螭虎钮。
“这,这是,传国玉玺?”胡惟庸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场之人,在看向秦霄手中螭虎钮时,眼睛都直了。
“嗯,如果找不到第二枚的话,应该就是了……”秦霄笑着将传国玉玺丢了过去。
胡惟庸心脏骤停,手忙脚乱地接住这沉甸甸的社稷象征。
指尖摩挲过温润玉质,目光掠过那独特的金镶玉角,辨识着肩部“大魏受汉传国玺”的隶书刻痕,再转到侧面“天命石氏”的篆文烙印……
他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还觉得口干舌燥。
当翻开刻印,当看到其上刻着的虫鸟篆字时,双手开始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呼吸也变得沉重……
“螭虎钮,金镶玉,曹石刻字虫鸟篆,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真,真的,这真的是传国玉玺……”
“天命所归!哈哈哈,天命所归!”
“朱重八啊朱重八,你想不到吧,找了这么多年的传国玉玺,竟落到了我的手上!哈哈哈!天意啊!天意!”
这一刻,胡惟庸神情癫狂,竟有些忘乎所以……
“咳……”
秦霄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可传到胡惟庸耳中,却让他打了个激灵。
眼中的狂热逐渐消退,继而恢复清明……
在看到秦霄的那一刻,他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了,传国玉玺高高举过头顶,深深拜下,高呼:“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自今日起,胡惟庸全族性命,尽付于上位之手!属下愿以此血肉之躯,筑上位不拔之基!纵身死魂消,亦当化磷火微光,永照君前行路!”
话音落,其余所有人也齐刷刷跪地,齐声高呼……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愿效关龙逄比干之忠,不学许由巢父之隐。”
声音洪亮,气势十足,惊的林间飞鸟无数。
将玉玺抓在手上,看看胡惟庸,又看看其余人,秦霄嘴角一翘……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着,竟伸手将胡惟庸扶起……
胡惟庸一脸感动:“飘零半生未遇明主……”
“唉,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秦霄止住话题,顿了顿,看向众人,又开口道:“不过,家人们,我虽有些许神通,修行路上却也难免遇到些关隘。不知诸位方才所言‘性命相托’……”
“上位言重!”
胡惟庸拍着胸脯,豪气干云,“一家人肝胆相照!上位之事,便是我等头等大事!莫说是些许困难,便是要了我等项上人头,也绝无半句怨言!”
“不错,若非上位神力通天,胡某早已死在诏狱之中,我这条命都是上位给的,自当为上位效死!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上位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激昂的声浪此起彼伏,两百多人挺直腰板,脸上尽是视死如归的慷慨豪迈。
“哦?”
秦霄微微挑眉:“当真连命……都舍得给我?”
“君子一言!”众人沉声回应。
“好!”
秦霄颔首,一脸郑重道:“吾辈修士,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要家人们助我修行!”
“怎么助?”胡惟庸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秦霄幽幽开口:“当然是……亲人祭天,法力无边!”
“什么?”胡惟庸瞪大眼,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至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