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他码的畜生啊!
本来可以直接毅的,非要骗出来投?
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这一刻,胡惟庸满脸绝望的看着周身灵光环绕的秦霄。
本以为是祖坟冒青烟了,结果是祖坟冒黑烟!?
绝望,在心底蔓延。
可他却无计可施。
连凡人皇帝都打不过,就更别说反抗秦霄这位仙人了。
早知道就死在诏狱中了。
“为,为什么?”胡惟庸看向秦霄,眼中还尽是茫然。
他想不通,明明他们都誓死效忠了,为什么还要毅他们?
就算你是仙人,可仙人也不至于什么都亲力亲为吧?
有个知根知底的小弟难道不好吗?
我们推你登上九五不好吗?
明明前脚还笑嘻嘻,说着一家人,结果后脚就给他们一网打尽了?
变脸不扣豆是吧?
胡惟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有被老朱族诛,反而被自己的九族之一灭自己九族!
自灭九族了属于是。
“什么为什么?”
秦霄眼皮微抬,淡淡道:“举全族之力,助我飞升,本座甚是感动,此恩此情,铭记于心,他年我若为仙帝,血染轮回接族还!”
胡惟庸:……
“死则死矣,但,念在有一丝同族血脉的情况下,能让我死个明白吗?”胡惟庸再次开口。“同族血脉?”
秦霄嗤笑一声:“刘氏一族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畜生?简直是给祖宗蒙羞!”
胡惟庸:?
不是,我畜生?
到底我畜生还是你畜生?
他都麻了,简直倒反天罡。
不对,等一下……
刘氏一族?
胡惟庸有些茫然的看向秦霄:“什么刘氏一族?”
他姓胡,不信刘,怎么又扯到刘氏一族了?这刘氏一族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怎么?你都说了与我有一丝同族血脉,除了祖母,你觉得本座还与你有什么联系么?”秦霄淡淡开囗。
别说胡惟庸懵了,如果不是锦衣卫调查出了身世,秦霄也懵。
如果不是老朱刻意放大胡惟庸案的影响,根本就没秦霄什么事。
不管是法律上还是人伦上,他都与胡惟庸没有半点关系。
都说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两人的外祖母是堂姐妹关系了。
“且不论氏族关联,自乱世以来,本相从一介教书先生,到位极人臣,何谈蒙羞?”
这一刻,胡惟庸竟傲起来了。
嗯,还别说,他这事迹也的确传奇。
老朱是布衣皇帝,而胡惟庸,同样也可以称得上布衣丞相。
就这份传奇经历,妥妥的青史留名,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能做到的?
他自有傲的资本。
“纵然是死,本相也是以丞相的身份死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胡惟庸淡淡开口。
“是非功过后人评?呵呵……”
秦霄笑了:“朝堂争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行,若你老老实实当丞相,千百年后,说不定真有人给你平冤,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通倭当汉奸!本座生平最痛恨汉奸!单是这一点,都够你死八百回了!”“通倭?”胡惟庸都愣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霄竟然会说出这个理由来………
老朱给他定的罪是通元,图谋不轨,结党营私等……
其中,相对重要的一条就是通元。
元廷与大明,可谓死敌。
通元就是通敌卖国,这事,怎么也洗不白。
随便找个人来问,当得知胡惟庸通元时,都认为他该死。
但,秦霄如今却说他通倭?
倭?说的是那边岛上小国的倭人?
不是,倭人怎么了吗?
虽然历史上时不时就出现倭寇骚扰神州的情况,但大多数都是骚扰沿海地区。
如果秦霄是沿海地区,祖上或者曾经受到了倭寇侵害,对倭寇痛恨情有可原。
可秦霄不是沿海地区的人啊。
我通元你不在意,我通倭你就要弄死我?
不是,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胡惟庸一时间竞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杀人放火你不管,却不想,尿急的时灌了个蚂蚁窝,你就说我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一样……
倭寇算什么?倭寇不就是我华夏养在边上的一条狗吗?
我牵狗出来遛遛,还不行了?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他眼中有些茫然,这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本座今日便替外祖母一家清理门户!”
秦霄淡淡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都把祖宗搬出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胡惟庸嘴角扯了扯。
之前还想着,是秦霄畜生,把他骗出来毅,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结果现在好了,我成汉奸了?
现在死则死矣,就怕再说下去,连死后都不安宁……
但,看了看三五岁的孙子,他神色又挣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