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以及嘴唇。
他承认他是个肤浅的人。
陈遥安是被惊醒的,她在梦里记起了她还在熬粥。
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差点撞上许珈澜。
两张脸近在咫尺。
陈遥安被吓了一跳,急忙身体后仰,倒在了沙发里。
“怎么了?”许珈澜嘴角噙笑,多少带些故意。
陈遥安不想让他得逞,转移话题道:“我怎么闻到了糊味?”
“是粥糊了。”
“糊了?”她转头看向厨房。
“火已经关了。”
看来许珈澜这顿饭是吃不成了,时间太晚了,她并不打算再给他做。
“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陈遥安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连串利落的动作。
许珈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粥没吃成,她这就要走了?
陈遥安看他这样,只好说:“你要喝粥的话,只能自己做了。”
许珈澜语气有些无辜,“你就这么放任我不管了?再怎么说,我这些伤也是因为你受的,我本来可以不管的。”
陈遥安看了他一会儿,认真说:“要不是我,你这顿揍早就应该挨了。”
许珈澜:“……”
“好吧,但是我不会做饭。”
“那是你自己的事。”
许珈澜被气笑了。
他只好直说,“我家里什么也没有,我需要有个人照顾我。”
“所以呢?”陈遥安不明所以。
“你觉得这个人是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遥安想都没想。
许珈澜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他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那我雇你,你就当是兼职。”
这次陈遥安思考了一下。
“我没时间。”毕竟她还要看店,买菜做饭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但许珈澜却财大气粗,直接利诱,“五天,三万,不包括买菜的费用。”
三万?赶上她店里一个多月的利润了,就五天而已。
“可以不包含早饭吗?”
“可以。”
第二天,陈遥安中午罕见的关了店门。
她先去市场买了不少新鲜蔬菜,又买了锅具,然后提着去了许珈澜家。
为了方便,许珈澜直接给了她房子的密码,她输了密码直接进门,然后就钻进厨房。
昨天晚上烧糊的锅还在水池里放着,看样子她走后许珈澜一点东西也没吃。
陈遥安快速洗手做饭。
许珈澜起床的时候,就看到陈遥安在厨房里忙碌,他倚在墙边看了一会儿。
陈遥安注意到他,问他:“你昨天晚上一点东西也没吃?”
“没吃。”他声音带着起床后的沙哑。
怪不得胃不好,陈遥安没多评价什么,只说:“我马上做好了。”
“嗯。”许珈澜转身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之后,许珈澜从浴室出来,他身穿浴袍,腰带却不好好系,露着大半个胸膛。
陈遥安偶然瞥见了一眼,立马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她简单做了两个菜和一个汤,端上了桌,叫许珈澜吃饭。
许珈澜正在阳台抽烟,像是没听见。
陈遥安只好走过去叫他。
阳台上,他边抽烟,手上边把玩着一只银色打火机,姿态闲适。
袒露的胸膛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风流。
陈遥安目光不自觉往他胸膛上落,她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怎么?”
“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他突然拉了她一把,她整个人差点扑在他身上,好在脚上拼命稳住了。
他调笑着抽了一口烟,然后缓缓把烟吐在了她的脸上,笑得恶劣,“我就是故意的。”
恣意,张扬,无所顾忌。
陈遥安猝不及防被他吐出来的烟呛了一口,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她并不擅长应对这种话,也不想应对,“该吃饭了。”
她回到客厅。
许珈澜并没有收敛,直接跟在她身后。
“你吃吧,我先走了。”
许珈澜却一把拉住她,“陪我一起吃。”
陈遥安公事公办,“你没说还有这项服务。”
“现在有了。”
“那你能穿好衣服吗?”
“我穿成这样有什么问题?这是在我自己家。”
“许珈澜,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一直想问他。
他许珈澜想要什么样的做饭阿姨找不到,非要花大价钱请她。
许珈澜敛了敛笑意,觉得有些无趣,他理了理衣服坐到餐桌前,“我想要的,显而易见。”
陈遥安眉头皱得有些深。
他却又转了话题,“能坐下来安静陪我吃顿饭吗?”
许珈澜好像总是有两幅面孔,一面风流浪荡、游戏人间,另一面却又很沉寂,非常矛盾。
不知怎么,陈遥安打消了立马离开的念头,还真安静陪他吃了一顿饭。
接下来几天,许珈澜没再做什么让陈遥安反感的行为,每天都是她安静陪他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