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阴冷的感觉便越发浓重，一点一点向着骨子里蔓延。饶是李白如今已有上清境的修为。
也逐渐无法单单依靠肉身承受。
青霜自明月葫芦中鱼跃而出，畅快地在暗河中周游，同时释放出点点灵光，为李白将附骨的阴冷驱逐。暗河不知尽头。
不知归处何处。
忽然。
“哗！！！”
没有丝毫光线的水面之下
一道恐怖的水龙卷自一侧席卷而来。
水龙卷声势浩大，卷起暗河无数暗流，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猝不及防之下。
李白被卷出去好远。
好在有青莲、青霜二剑护卫一旁。
李白反应同样不慢，当即催动神念，定住周身汹涌河水。
而后望向水龙卷来处。
只见一双好似红灯笼的眼睛，在幽暗湖底闪烁着刺目红芒。
青莲散发出莹莹白光。
将河底照亮。
白光将袭击者的身影照出，拉出一道盘桓十米硕大影子。
根根倒刺如同利剑。
自它的背脊、尾部伸出，其色幽紫，显然有毒素淤积在内。
“哗！”
“竞然是一只鱼妖！”
“我还寻思着河中是半点生灵都没有，还以为被那黑水玄蛇吃了个干净，原来还是有活物在的。”稳住身形。
看清来者。
李白心中波澜不惊，甚至出声感叹。
“正好，拿你来祭剑！”
“也不知这上清层次的寒月凝霜真诀，又会是何等的风采！”
随着李白的话音落下。
身侧的青霜猛然爆发出无尽寒芒。
“嗌噬噬！”
“咔嚓！”
无边寒气穿过河水，凝成一根长枪，直冲鱼妖身侧。
它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那根寒气长枪。
便将它周围十丈的河水尽数凝结。
鱼妖甩了甩尾巴。
往日熟悉的水流早已经化为坚冰。
鱼妖眨了眨缺失水分。
干巴的眼睛。
随后猛然爆起。
一头磕向坚冰！
“砰砰砰！”
“砰砰砰！”
磕头如捣蒜，阵阵清脆地磕头声在河水中回荡开来。
震起并未冰封的河水潺潺，涟漪阵阵！
李白眼中升起一抹疑惑。
这鱼妖。
究竞是在破冰还是在向自己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