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黯淡,“就算有残存的情感,也改变不了他们肉身被扭曲的事实,他们的本能已经被更改了。”
“我一直在面对这样的事情一一多年未见的同学、每天上班都会见到的同事、总是一起打牌的朋友……见了一面,就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他们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魔阴身就是这种可怕的东西,他们没得选,青雀会对此感到悲伤;可汉德·科林斯虫化是自己选择的,青雀对此生不出别的情感。“再过几百年,说不定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变成怪物…到时候我可不希望有谁因为我是′青雀',所以就犹豫着不下手。我的梦想是是摸鱼摸到退休然后寿终正寝,可不要变成怪物,害了所有人,孤零零地游荡在这篇大地上。"1“汉德·科林斯…弟弟陌生、恐惧的目光,应该比病魔更让他痛苦。“青省说,“他已经变不回来了,杀死他也是给他解脱。”她摸到了最后一颗琼玉牌,对星高呼:“我没牌了!”星的帽子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在空中绕了一圈,带着满满的琼玉牌,回到青雀手里。
不少的琼玉牌都被真蛰虫的血液模糊了牌面,青雀用拇指擦去上面彩色的液体,重重叹气。
“这套牌我还蛮喜欢的,所以才会随身携带……以后怕是彻底没了用它的心思。”
星一个后滑,撤到他们身边:“没事,我现在有钱,给你打一套黄金的都没问题。"<1
“你抢银行了啊?“青雀大惊,“星姐,饿饿,捞捞。我不想努力了。”“走捷径可是行不通的!"星颠了下球棒,又重新冲了回去。真蛰虫疯狂地扭动这身体,想冲向科林斯,可每一次都被星拦了下来。迪克枪里子弹打在它身上不痛不痒,像苍蝇一样扰人;青雀的琼玉牌让它联想起自己接受治疗时,那些扎在身上的针一一好痛好痛好痛!
头好痛!
我 %@&*是谁?
@是谁?
我为什么想去看躺在地上的那个雄性?
真蛰虫的大脑难以转动,思绪卡壳,它不明白自己体内的冲动从何而来,只是遵从着欲望行动。
可它被灰发的少女死死拦住了。
对方明明看上去没多强壮,手中的球棒却牢牢卡着它的触角,一步都不让它上前。
“抱歉,汉德·科林斯先生。“她彬彬有礼地说,“如果让你过去了,我会很困扰的。”
汉德·科林斯……
是谁?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让真蛰虫焦躁起来。
它加快了翅膀扇动的频率,口器一张一合,发出的虫鸣听上去很像“弟弟”。星挑眉:“你说斯坦·科林斯?只要你乖乖死掉,他就很安全。”她挥动球棒,强行把这只比她大了好几倍的真蛰虫击退。在她身后的星期日抬起手,脑后的光环迸发出耀眼却不灼目的光芒,耳羽彻底张开一一
“以此身躯一一”
他的缓慢地吟诵着,声音算不上大,如山间小溪般,平和地淌入在场的所有人心中。
“与你同道一一”
他将双手合拢,凭空出现的金色羽毛被彩色的光圈包裹着,落入手心。“护你左右一一”
羽毛发出和光环一样明亮的光,被他操控的那些金色小人围着羽毛转了一圈,环绕在他身旁。他的掌心生出金蓝渐变的荆棘藤蔓,束缚着他的双手,向地面蔓延。
星期日闭上眼,扯动藤蔓,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一-他皱着眉,眼角落下两道清泪,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特的悲悯气质。1“领你远行。"<2
随着他尾音的落下,迪克在恍惚间看到一尊被金色荆棘缠绕的神像硕大的光环在象牙白的神像背后亮起,空中飘下无数的金色羽毛,那些音符般的金色小人正在围着他跳舞。
尽管神像的面部被耳畔的翅膀遮得严严实实,但从发型和服饰来看,和星期日不说是一模一样,就是完全一致。
神像的掌心赫然站着几个人影,迪克从中看到了站着的自己,脑后挂着一个和星期日头上相似的光环。
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1
真蛰虫愤怒地朝他们冲来,迪克下意识扣动扳机,一开始无法击穿真蛰虫甲壳的子弹,现在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引起了虫子的哀鸣。<2迪克懵了,他现在更确信自己一开始的推测了一一这帮家伙绝对是魔法侧的人。
这根本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啊!<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