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路子,全凭借战斗的本能在使用自己的身体。
她每一次挥动球棒,都有真蛰虫的外壳破碎,鲜血进出;从它们体内抽出的球棒上,沾着五颜六色的血迹,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在进行什么街头艺术。星看着滴答落下的彩色液体,忽然有些走神一-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乱破的彩色油漆和涂鸦。
“小心!”
青雀的琼玉牌和杰森的子弹同时飞来,一股微凉的液体溅到星的头发上,她能明显感受到发尾坠着什么略重的东西,正在拉扯她的头皮。回去洗头又会好麻烦。
星垮下脸,手指微动,调整了左手拿着球棒的姿势,将球棒用力向身后捅去。
她听到了轻微的甲壳碎裂声,腿向后滑出一定距离,猛然转身的同时,脚下同时发力,用全身力气将真蛰虫推到墙边。球棒也深深嵌在真蛰虫的腹部,如朗基努斯之枪般将它钉在墙上。“怎么能在这时候走神。“杰森握着枪,倒退到她身边,“你不要命了吗?”“抱歉。"星简短地应了一声。
她知道是自己理亏,也就没有辩驳的想法。杰森侧头看了她一眼,纠正:“没人想听你的道歉。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以及那些在乎你的人。”
他用手肘碰了下星的肩膀,示意她去看星期日和青雀一一两双不同颜色,不同眼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瞳孔里燃烧着某种象征着愤怒的火苗。2“你完蛋了。“杰森略带同情地总结。
“事已至此我们想点别的吧。"星心虚地挪开话题,“我的球棒好像把墙壁弄坏了,哥谭市政府会找我索要赔偿吗?"<1“大陆酒店会报销。"奥莉薇娅为了躲避爆炸的虫子,退到他们这侧,抽空回答星的问题,“但大概用不上我们,钱很多的韦恩会慷慨地支付哥谭设施维修的账单。”
“那可太好了,不然青雀要赔得倾家荡产了。”琼玉牌每次砸在地面墙面,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小坑。雷米尔调动来袭击他们的真蛰虫算不上少,也绝对算不上多。星期日眯着眼打量不远处那只最大的真蛰虫--看体型,它明明是在场虫群中最厉害的,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击。
它在等什么?还是它不愿意服从雷米尔的调令?卷发的警察已经发觉情况不妙,准备脚底抹油跑路了。“怎么能让你跑了呢。”
场上剩下的虫子没多少,靠其他人也能解决,星将嵌在墙上的球棒拔出,真蛰虫奄奄一息的身体轰然倒下。
她索性将球棒掷出,让它和标枪一样,重重扎进雷米尔面前的地里。青雀收着力,将两颗琼玉牌打向了雷米尔的膝盖,令他双腿发软,跪倒在地面上。
星走过去,将他一脚踢翻。
“我有个问题。"星踩着雷米尔的胸口,拔出球棒,用球棒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件事又跟莎布·尼古拉斯有什么联系?你从哪得到了那些黑泥?”“这是我实验的一部分。"雷米尔清楚自己的现状,索性坦率承认道,“在虫卵中加入黑暗丰壤之女神的唾液,再一同放入实验体体内,他们被丰饶瞥视的可能性会更高。”
星一噎。
这概率能不高吗?用个不太合适的比喻,她在大马路上走着,要是有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走过,她高低也回头看两眼。1星:“怪不得安娜的精神状况有问题。”
原来是先给他们服用了莎布·尼古拉斯的唾液,等得到丰饶瞥视后,才注入虫卵…
星搞明白了他的实验流程:“那些彻底疯掉的人呢?”“死了。“雷米尔轻飘飘地说,“外神的东西都很邪性,精神崩溃后自杀是常有的事,尸体不好处理,我就拿去喂养真蛰虫了。”……可真是畜生都不如啊。"星的嫌恶快凝聚成实体了。与她的愤怒相反的,是坦然到仿佛有些兴奋的雷米尔:“那你准备杀死我吗?”
“当然不会。”
星摸摸口袋,将那根长长的铅笔掏了出来。她蹲下身,问:“还记得这个吗?”
木铅笔上的血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它们渗入在木头里,只留下神色的印记和浓烈的血腥味。
“我给索菲亚·菲尔德的。"雷米尔自然认得。“我出发前答应过凡妮莎,要把这个还给你。"她轻声说,“你知道的,战斗过程中发生什么事,都是不可控的。”
她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金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像无机质的金属,泛着寒光。<3
星将手中的铅笔高高举起。<1
雷米尔忽然明白她想做什么了,脸上出现慌乱的情绪,试图说些什么来让她回心转意。
“等等,我觉得我们还可以一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