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黑猫跳过来:“干得不错,晚点给你加餐。”另一边的青雀捏碎了那些窃听器,却仍不敢放大声音:“凡妮莎·菲尔德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是猫头鹰法庭的人,却在阴差阳错下救了我。“星说,“这就很不对劲了。”
她敢肯定自己弄破的那扇窗户绝对是随机的、不可控的,碰上凡妮莎也只是一件恰好的事,对方不可能是专门守株待兔。一想到这个,她就想拔了输液针,翻身下床,去找奥莉薇娅问个清楚。凡妮莎今天出现在这,绝对另有目的。
青雀呆若木鸡:“等等?我错过了哪一集?她怎么就成了猫头鹰法庭的人?”
星解释:“她和那个带着我跳楼的利爪有联系,她救下我之后立刻离开,也是为了去找那个利爪。”
青雀:“你怎么知道?”
星:“……她亲口说的。”
青雀:“你这家伙给对面下魅惑了吗…怎么什么都跟你讲啊。"<3星就当她是在称赞自己,对着青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既然她是猫头鹰法庭的人,那你们之前的推断将会有很大的问题。“青雀也品出了不对劲,“无论是安娜·怀特、索菲亚·菲尔德、还是雷米尔·霍华德,他们的死都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星说:“索菲亚·菲尔德的死,可以肯定凶手就是雷米尔·霍华德。”她停了下来,目光看向窗外,有一瞬的出神。凶手是他,但杀人动机呢?
她的思绪很混乱,不是因为迷药,也不是在打斗或高空坠落的过程中伤了脑袋。
星觉得自己之前完全是大错特错。
如果杀死安娜·怀特的,是凡妮莎·菲尔德呢?如果栽赃给索菲亚·菲尔德的,是凡妮莎·菲尔德呢?如果雷米尔·霍华德用命去掩护的,是凡妮莎·菲尔德呢?那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错误的选择和认知导致了无辜人士的死亡。星有点喘不上气。
青雀见她的脸色实在难看,赶紧坐到她旁边,轻轻拍着星的后背,给她顺气。
星低下头,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过于滞涩。“或许……“她的声音仍旧很难听,听起来像破败小屋吱呀作响的木门,“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在青雀包含担忧的注视下,将一切猜想娓娓道来。“冷静点,星。”
青雀半搂着她,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星的后背。她不是星期日,能精准发现星情绪上的问题。可星现在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人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她情况很不妙。似乎有某种糟糕的、极端的情绪缠住了她。这样的情感不该出现在星身上一一至少不该出现在此刻的星身上。在拉帝奥、在她、在星期日来之前,星究竞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种的模样?
青雀是知道的,星在开拓中进行过无数选择,有很多人被她拯救,也有很多人没能得到救赎。
悲伤、内疚、痛苦,这是正常的情感。过去它们并不会困住行动脚步,而是成为她背上的行囊,随着她向前。
为什么她现在被这些东西牢牢钉在原地了?青雀知道,这个问题就算问星,也得不到答案。星比她更茫然。
她不想给星施加压力。
“别想那么多!"她一把拍在星的大腿上,“感觉有问题那就去查,反正我现在算半个无业游民,学校那边让拉帝奥给你开后门打掩护,我们有得是时间去查那些弯弯绕绕。”
虽然隔着被子,青雀那巴掌没有真的扇在星的腿上,但她还是配合地缩了缩腿,哀嚎道:“好痛!”
“瞎扯!明明有被子!”
星委屈地看向她:“也痛啦……拉帝奥是不可能给我开后门的,这家伙超一一铁面无私。”
青雀冷酷地转过头:“那你自己想办法修学分,学校的事我帮不了你。”拌嘴间,趁着青雀不注意,星还是偷偷拔掉了针管。等她发现时,星已经用被子按住了出血的地方,正对着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我们来聊点正经事吧。"星坐直了身体,“首先,我们要打听到凡妮莎·菲尔德是如何进入大陆酒店,又是在和谁会面。”星现在苍白着脸,青雀也不好和病号说重话,只能臭着脸应了一声。几秒钟后,她又开口:“按照她说的,那凡妮莎也有可能是为了接应那个利爪,才来了这里。”
星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她能混进来也有大问题。”青雀问:“那我们就从这个开始查?”
星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我们可以狐假虎威。”高桌的使者虽然草包了点,但装得好啊。
这身份不拿来唬人也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