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什么档次,也配跟本公子住同一家客栈。”
说完,胡俊堂自顾自地坐到一张官帽椅上,还将两只脚架在茶桌上,让自己的娘子和小妾捏肩捶腿。山海驿站的伙计都是新上岗的小员工,出身平民,可没见过胡俊堂这么摆谱的,也不搭理,只当听不见,接待着其他客人。
胡俊堂见没人搭理自己,感觉很没面子,一脚将身前李桃儿和李杏儿踢开,喝道:“本公子说话,你们都聋了么?这客栈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驿站伙计仍旧不理,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的高大男子却皱着眉头,在二楼上往下打量,喝道:“是谁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哎呀,哪里来的贱民,敢管老子的闲事!”胡俊堂一瞅那说话之人穿得寒酸,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斜着眼睛道:“家父乃一县县令,你敢管闲事?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条命!”
那汉子哈哈一笑,却道:“县令,好大的官啊!”
“害怕了就给我滚,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咦,还有人敢在花果山地界这么嚣张?”
粗麻布衣男子身后,又走出一人,这人穿红色官袍,饶有兴趣的打量胡俊堂。
胡俊堂一瞅这人穿着官袍,像是个大人物,气势一弱,道:“你、你是哪个?”
那身穿官袍之人,正是兆文良。
兆文良不理他,只对身边穿着粗布麻衣的禁军统领卢大同道:“卢统领,咱可离这小英雄远一些,省得他被打死时溅咱一身血。”
“大人说得有理!”
卢大同应了一声,两人也不再管胡俊堂,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胡俊堂想要喊住他们,黑须汉子燕铁却连忙挡在他身前,皱眉道:“少爷莫要寻死!”
“寻死?”
“看那人的官袍,应是御史台的巡按御史,官位二品!”
“啥?你说他是二品大官!”
胡俊堂吓得脖子一缩。
这时胡大春和林茂举进了客栈,燕铁在胡大春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这位县太爷当即吓得头冒冷汗,好悬没瘫坐在地上。
“燕镖头,快快,掌嘴,把那小畜生给我打到不能说话为止,我亲自去请罪!”
“好!”
燕铁也不含糊,当即出手,驿站中顿时就响起惨叫之声。
胡大春则诚惶诚恐的去求见兆文良,却连门都进不去。
他这种小小县令,兆文良根本就懒得搭理。
胡大春只得下了二楼,倒也老老实实的开了房间,将众人安顿下来,他心里战战兢兢的,感觉很不踏实。
不多时,三人来到这山海驿站,其中一个是女子,年轻漂亮,穿短袖长裙,头发盘起,显得干净利落,正是蛋壳城堡秘书处秘书长裴雪。
另外两人,一个穿皮衣,配披风,面带微笑,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正是火龙商队负责人裴志。最后一人披着黑袍,一头白发,眼冒绿光,却是杨万里。
三人奉命而来,代表秘书处与外务部,要与兆文良商议朝廷上贡等诸多事宜。
山海驿站的伙计立刻集合迎接,对他们来说,裴雪三人来此,那就是大领导莅临了。
胡大春远远见到,心中一喜,他认识裴志,此刻就想上前跟其套套近乎。
但还未接近,被裴志身边的银发老者看了一眼,胡大春就感觉一股凉气袭来,没来由的毛骨悚然,后背冒汗,双腿不听使唤的瘫坐到地上。
“部长,您收敛点,看把人给吓得!”
裴志连忙对身边的杨万里说道。
杨万里哈哈一笑,道:“以老夫如今的修为,普通人已经难以承受老夫的目光了吗?”
“那当然了,搁以前,你高低也得算个神仙了!”
裴志满脸羡慕的说着,杨万里这个顶头上司自从归来之后,整天在他面前吹牛皮,时不时地就秀手段,叫他羡慕嫉妒恨。
“听说将军冢已经出了第二块通幽玉,你要好好表现啊,争取让大老板将那通幽玉赏赐给你,咱们搞外务的,免不了抛头露面,修了通幽诀,就不怕被刺杀了!”
裴志认真道:“部长说的是,我定然会努力的!”
“嗯,若你将来真的修炼了通幽诀,老夫还能指点你呢!”
杨万里得意的捋了捋胡须,又道:“对了,听说在咱们外务部还有一人挂职,好像是个乐伶,工资还不低,你可见过了?”
裴志摇头,裴雪道:“杨部长说的是贝鲁娜,她可不是乐伶,而是音乐家,如今在织布厂生产十亿光年,待处理了这里的琐事,我带你们去见一见她。”
“好!”
杨万里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上了二楼,兆文良等人慌忙迎接,躬身将他们请进了房间之中。胡大春仍旧觉得两腿发麻,就觉得方才那眼睛里冒绿光的老头太可怕了,仿佛已经不是人。待回到屋里,这胡大春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忧心忡忡,竟犯了病,发了高烧,躺在床上直哼哼。约莫一个时辰后,裴雪、杨万里、裴志三人离开山海驿站,兆文良三人恭敬地送出老远。
诸多有关“上贡”的事情已经商议妥当,兆文良三人甚至还与裴志谈论了许多有关手表买卖的事情。这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