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逆来顺受,但若是倔起来,谁都拦不住,何况……要将她和绾绾分开。
“孤身在淮陵,自不会弃百姓于不顾。”裴青衍微微沉吟,看向魏渊:“不必再说了。”
“魏渊,别等了,进去把谢杳叫出来。”
谢杳在淮陵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感病的风险。
魏渊看着裴青衍,到底是直起了身子,端起了放在一边的药碗,陶罐边缘已经有些许的凉意,“殿下,魏渊告退。”,他面对着裴青衍,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几步之后转过了身子,端着药碗一步步走得极为郑重。
靠近房门时,里面的人似乎听见了他的动静,渐渐靠近门板,推开了门。
谢杳的身子探出来,脸上带着些许焦急:“表哥回来了?”
魏渊抬头:“嗯。”,克制着自己没有回头看向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裴青衍看见谢杳探出的身子,脚尖猛地转了个圈,将自己藏在了树后……
那一点树干根本挡不住他的身子,大片的金黄色漏在树干外,只是谢杳的视线全留在魏渊地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树干后的人影。
裴青衍听着身后的门板闭合的声音,渐渐转过了身子,指尖微微颤动,垂首捞起了腰间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