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啊?”
“等会怎么感觉速度还变快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搞清楚那个不是刹车是油门啊!!!救命啊一一”
她尖叫起来,而杀手略怀恶劣地加大油门,窗外的景色一掠而过,她慌乱的大叫声仿佛某种调剂,取悦了杀手。
“完蛋了啊!彻底完蛋了!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也一”“等会,我已经死了啊,"她反应过来,呆呆地说。所以她知道她已经死了,Reborn暗想。但显然,她又短暂地有了意识:凭借着他的身体。假若她不想再死一次,便该解救当下的困境。
“…小朋友,你冷静点,"为了小命,她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想办法,崩溃的语气转换成用哄骗,试图引他就范,“这样,你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让我来开车,等你醒来,你爸爸妈妈就回来接你了。"<1Reborn饶有趣味:“我睡觉之后,没有人控制车,我是要上天堂去等我的父母来接我?”
“哇你说话真犀利,小孩你到底几岁,"她说,“当然我来控制车啊!不管怎么说我的技术总比你好吧!”
Reborn:“你有驾照?”
她……”
她嘴硬地嚷嚷:“总有一天会有的!”
Reborn.
他毫不怀疑一把方向盘交给她,她就会送他的爱车上路。就算要试探她,那也不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杀手头疼地握紧方向盘,目不斜视,在她的惊呼声中掠过一大片海,越过跨海的桥。粼粼《波光在车窗上游动,万事万物不静不止。意大利的谚语很多,可涵盖生活的方方面面,却难有一句能够形容此时此刻Reborn的心情。后来回想起这幕,也只能强行解释,或许她本来就是那样难以形容的角色。对于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Reborn的态度更多以试探为主。杀手行动之前习惯性做好万全准备,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都是白做功夫:她根本不到他需要用上手段的程度,就叽里咕噜把该泄露的不该泄露的信息全部倒了出来。亚洲人,祖上有意大利血统,知道里世界,知道枪械、体术、侦查、讯问一一等等基本堪称常识的常识,对后两者相当熟练,但对其他的具体细节称得上懵懂,好像有人特意隔绝了她接触这些,因此基本无害,然而仍然天赋异禀,有种天真到冷酷的敏锐。
最后这点是Reborn找了个敌对势力下辖的赌场,把大弟子扔进去锻炼,旁观时发现的。
监控上是迪诺狼狈的身影,后面好多人在追,凶神恶煞的脸让人怀疑加百罗涅的当家今日必定横死当场。
“好多人啊,他能行吗?”
杀手气定神闲,脑海中的鬼魂小姐却表现出一点儿忧愁:“做你的弟子真是可怜。”
他并不搭话,啜饮一口咖啡。
她这些日子发现自己附身的对象并不爱说话。不过这又如何呢?她自言自语、并不需要他回应,Reborn便听见她的注意力不断转移,从牌桌上的筹码到夺目四射的水晶灯,从追杀的大汉手中的枪到角落里躲着的瑟瑟发抖的赌客。她突然说:“他怎么还不把外套翻过来啊?”屏幕上的迪诺穿着一件鲜红色的风衣,内里是低调的青绿色。Reborn挑了挑眉:“把外套翻过来做什么?”她纳闷:“不是你让他穿上那件衣服的吗?内外的颜色截然不同,被追杀的时候当然要改变自己的目标……”
她若有所思:“而且他离那盏灯那么近,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一一”她就一一
如果是Reborn的话,他第一下就先把头顶那盏亮到要命的灯打碎,然后在众人短暂的慌乱中把外套反穿,遁入人群之中。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赌场中的迪诺终于后知后觉临出发前老师让自己换衣服的用意。他趣趄一下,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反转过来、再次穿上,正好在这时,属下来了,他气喘吁吁地大喊,把灯给打了!属下应声抬枪发射子弹,水晶灯往下砸,饶是倒霉蛋迪诺跑得快,也被迸溅的水晶扎到了小腿。
“哎哟一一!”
因属下在身边,他痛呼一声后很快重整形象,表现出家主的风范,逃出了虎视眈眈的赌场,又指挥着人进入赌场查封。绷着脸吩咐完事务,属下终于离开,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Reborn走到他面前时,他只差没抱着老师的腿嚎啕大哭。“Reborn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啊!太可怕了啊!那个人拿刀砍我啊!”都当黑手党首领了被刀砍不是很正常吗?杀手略带嫌弃踢开了他试图抱大腿的手。
迪诺又嚎了一会,想起这是他第一次完成了老师的任务,怎么说也算是进步了吧?
便宜徒弟摸了把满是灰尘的脸,求表扬地看向Reborn。后者冷静地做出评价,忍了忍,还是道:“连个小孩儿都比不过。”迪诺:“小孩,什么小孩?”
她也在他脑子里问:“小孩,什么小孩,没见过啊。你的朋友?”她唏嘘:“果然,什么样的年纪就该有什么样的朋友……就算魔鬼教师也不例外。”
Reborn.
列恩在他手里变成枪,黑洞洞的枪口按上便宜徒弟的脑门,杀手语气凉凉:“你还是闭嘴吧。”
这句话其实是对她说的,被吓到的却只有迪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