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幸好，后面还有但是。
“但是据我所知，恶魔文明似乎窝藏了一位地球内部的战犯，杜卡奥应该在你手中吧？”
黄克提起了杜卡奥。
意图很明显，他知道莫甘娜的想法与目的，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就达成。
哪怕双方下意识的产生了部分共识，但很多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的。
“窝藏？战犯？杜卡奥？”
莫甘娜倒是没想到黄克会提起这些。
当初带走杜卡奥，莫甘娜是为了蔷薇。
只要有杜卡奥在手，她就能与蔷薇产生联系。
听到黄克说这番话，一旁的蔷薇也是屏住了呼吸。
事关杜卡奥，蔷薇的心情有些复杂。
分明地球文明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因为杜卡奥曾经做的事情，以至于蔷薇很难开心起来。“不知道，没听说，恶魔没做过这种事情，阿托、阿泰他们早就回了昆萨，或许是他们干的，也许把杜卡奥抓走了？但我现在也联络不上他们。”
莫甘娜没有实话实说，杜卡奥其实就藏在恶魔一号上。
至于恶魔一号？
因为暗位面的问题，供能系统故障，这会儿应该是沉了，还在海里。
但恶魔一号毕竟拥有宇航能力，本身也是个天体级计算机，防水功能不用担忧。
杜卡奥不至于被淹死在恶魔一号之中。
黄克看向莫甘娜，眼睛微微眯起了一些。
看起来莫甘娜是不愿意交出杜卡奥的。
不论未来如何，只要杜卡奥还被她掌控在手里，她就不至于和蔷薇断了联系。
父女之间的感情，没那么容易淡去。
黄克也不逼问，对于审判杜卡奥这种事情，黄克虽然记在心里，但也没那么执着。
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进程的学习中，黄克明白，我们既要铭记历史，更要展望未来。
反正杜卡奥做的那些腌膀事，必然要被写进史书，说不定等战时状态解除后还会被拍成电影什么的。若是自己太过执着于找杜卡奥的麻烦，或许会使得莫甘娜更快达成她的目的。
黄克正思索着如何与莫甘娜进行下一步交流。
忽然，常曦的声音再度出现。
【黄总，收到一份新的访客申请】
又来人了？
谁？
不会是天使吧？
暗位面刚被摧毁，恶魔与天使就聚在一个屋子里，这画面倒是有些过分唯美了。
莫甘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
但旋即想到，反正凯莎已经被摧毁了，如今能出现在地球的天使，必然也是小八一辈，没必要烦心。黄克看向了访客申请的具体内容。
“访客2，低级权限，保密单位，蕾娜，访客原文：我联系了黄老，黄老说让我来见你。”蕾娜？
而且还是自家老头子让她来的？
这倒是让黄克有些意外。
不过蕾娜到来的目的黄克能够猜到些。
无家可归了呗。
暗位面还存在的时候，抛开潘震的因素外，蕾娜在烈阳、地球之间也算是往来自如。
往返一趟用不了几天。
但如今暗位面被摧毁，连莫甘娜都跑来北之星航天工业集团求职了。
这位曾经的烈阳主神，更是回不去烈阳，只能想办法求援。
地球与烈阳之间虽然有嫌隙，但蕾娜没做过什么坏事，这或许也是黄老让她来找自己的原因。黄克还没作出决定，莫甘娜倒是看着屏幕中的访客信息开了口：“烈阳主神？倒是个倒霉姑娘，她怕是还不知道潘震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还能腆着脸来咱们北之星航天工业集团！”
莫甘娜知道的事情很多。
虽然参与黄克摧毁暗位面计划的程度不深，大部分细节全靠猜测。
但奈何在暗位面被摧毁的那一瞬间，莫甘娜收到了来自神圣凯莎的小作文……
凯莎的小作文覆盖范围很广，几乎所有的老一辈天使都收到了凯莎定制的小作文。
莫甘娜看似仇敌，但毕竟是凯莎曾经的妹妹，自然收到了一篇定制款。
虽然凯莎在言语间对莫甘娜保持着“出言不逊”，但大致给她讲明白了暗位面摧毁计划的始末。同时还使用了激将法一样的手段，想要逼一把莫甘娜，让她对卡尔保持敌意。
对此，莫甘娜的评价是。
呵呵，碧池死的真好！可惜自己没有亲自动手。
至于说卡尔？
竟然敢动手摧毁那个碧池！
那么他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去他娘的虚空！
迟早给他副幻体撕烂了塞进虚空里去！
至于凯莎？
别以为堂堂恶魔女王对神圣之躯没有研究。
迟早给她拼起来，再摧毁一遍！
还有烈阳、潘震……
莫甘娜倒是不至于把情绪给代入到蕾娜身上，现在见到蕾娜的访客申请，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黄克听到了莫甘娜的话，挑了挑眉。
咱们？
谁跟你咱们了？
真当自己入职了不成？
黄克还没有作出最终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