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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为怜春半恼春2(2 / 3)

犹春一愣,忙不迭摆手:“奴婢哪学得明白,再说……若误了正事可如何使得。”

群玉殿宫人本就不多,前些年又出了个偷卖物件的宫婢,内廷赶走了好些人,犹春便是在此之后才被拨来。

二人这些年相依相偎,卫怜早替犹春想好了出路。她侧过身来,眼含期冀望着她:“待我与……陆哥哥成婚,便想个法子带你出宫。到时你就不必这般操劳,再学也不迟。”

见她似乎并无睡意,犹春跪坐在脚踏边,轻轻将脸贴着绣榻,犹豫了片刻:“公主可曾想过,若这桩亲事……”

窗外的雨声哗啦作响,骤然急切了几分。

卫怜未应声,手指悄悄攥着,过了好一会儿,又撑身坐起:“要说从未担心,自然是假的……可陆哥哥信里说了,等他此番回来便去请旨,将婚期敲定。”

她自顾自说罢,转而宽慰起犹春:“我知道你还念着那些话,可比起贺公子随口一言,我自然要信陆哥哥的,你不必担忧……”

犹春沉默了一下,抬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夜深了,公主安歇吧。”

卫怜的确乏了,掩唇打了个绵长呵欠,缩回被子里。

吹熄烛火,犹春摸黑回榻旁躺下,心里还在想着卫怜与陆家的这桩婚约。

戚美人当年病危,才向陛下苦苦求来恩典。可这些年……陛下似乎早已忘了卫怜这个女儿。

犹春难以入眠,忽听得内殿传来窸窣轻响,像是有人又悄然下了床似的。

她心中疑惑,无声下了矮榻,轻手轻脚探头望去——

只见方才睡下的小公主正踮着脚,从殿角的楠木柜里抱出个小巧竹匣。

就着窗棂透入的几缕月光,她将匣中信笺与旧物一一取出,小心翼翼地翻看。

卫怜平日什么都不瞒犹春,这个匣子,她也是见过的——里面是厚厚一摞陆宴祈寄来的书信,除此之外,便是一枚带着陈旧划痕的蝶形长命锁。

戚美人病故前缠绵病榻,物件大多都已散尽,唯独留下了这枚锁。卫怜也不认得这锁的来历,只是视若珍宝地收起,将它当做母妃留给自己的念想。

溶溶月色如河,在回忆中静静流淌着。

卫怜将这些旧物看了又看,许久以后,才仔细又收回去。

犹春眼眶发热,不忍惊动她。待卫怜重新躺下,她才悄然又缩回榻上。

——

晨光熹微,寝殿里浮动着雨后湿润的清气。

梳发的时候,犹春透过铜镜悄悄打量卫怜的神色,轻声问:“公主当真不去寒食宴吗?”

卫怜的发丝挽作双髻垂落耳畔。她一摇头,发间那对小巧的素簪便跟着微微颤动:“……不去了吧。”

那场风波才过不久,连贺昭仪都遣了女官来群玉殿敲打,宫中想必都传遍了。她原也不受瞩目,过段日子再露面也好……

卫怜主意已定,起身至案前整理起经卷。

明日是母妃忌辰,她须将两份经文一并送去冲虚观焚祭。

犹春放心不下她,然而这些年来,公主对于守孝之事一向心志坚定,并非是她能劝转。

于是她再未多言,只快步上前,默然与卫怜一同收拾起来。

——

冲虚观坐落于皇城东隅,一到入夜时分,惯来是半个人影也见不着。

卫怜来时恰逢一阵穿堂风,廊下那盏昏灯被掀得摇摇坠坠,烛火也跟着乱颤。

寒食禁火,宫中唯此一盏灯,被特许燃至子时。

值守的坤道见是卫怜独自前来,行过礼后便引她去侧殿。

此处寻常宫人不得入内,而卫怜每年此日都会来为母妃守孝,是以坤道并不惊诧,甚至与她有几分相熟了。

仔细奉好经卷,卫怜跪坐在蒲团上。

坐得久了,她眼皮正发沉,就被夜风拍打窗棂的响声骤然惊醒。

约莫六七岁时,宫中闹过一阵鬼怪传闻,三皇兄卫璟总爱拿这事吓唬她。就算卫怜已经长到十七岁,也无法说自己全然不怕鬼了。

她望向高台上的神像壮胆,刚想抬手拍拍胸口——

身后窗子冷不丁一响,惊得她浑身一颤。

卫怜吓得大气不敢出,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那声响却不肯作罢。

先是两记轻叩,随后笃笃再起……那节拍竟愈发熟悉。

僵直的背就此松软,卫怜心头一松,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眼睛却不由自主亮起来。

她起身推开窗扉,殿外夜色朦胧如水,而卫琢立于窗下,衣袍上都披着层幽幽月华。

卫怜没忍住惊喜,悄声问他:“皇兄怎么在这儿?”

话音未落,卫琢手臂一撑,驾轻就熟翻过这扇支摘窗,悄无声息落在她跟前。

“自是来陪小妹。”他眉眼舒展,含着笑意。

卫怜目光掠过他衣袍上新蹭的几道折痕,不由想起了许多年前。

只是那时他尤带着稚气,如今却长得修长挺拔,便是翻窗也姿态闲雅,如一只白鹤。

“都及冠了,倒还像小时候似的……”卫怜抿唇笑他。

“同小时候一样有何不好?”卫琢也低笑一声,挨近她坐下,又理了理衣袖,才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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