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赛场之上。
双方的团队选手，正在依次入场。
会议室内，巨大的全息屏幕。
将镜头集中在了陆鲨战队的阮浩与柳思思身上。
夏婉清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
落在了其中一个阴影之上，笑着说道。
“朱总，麻烦说明一下，贵公司的产品吧。”
那个阴影立刻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没有经过任何电子处理。
林笙认得这个声音，正是“云上生命科技”的董事长。
之前害他被禁赛三年的罪魁祸首。
朱云成。
“没问题，夏总。”
朱云成笑着，开始介绍阮浩。
“实验体α，原生进化项目一号……”
“朱总。”
夏婉清微笑着打断了他。
“还是叫名字吧。”
“呵呵，好的。”
朱云成从善如流。
“阮浩。其父系基因，源自多位奥运级冠军运动员的基因库，拥有顶尖的运动神经与肌肉纤维基因标记。”
“母系基因，则来自我们云上生命科技的顶尖科研人员，在空间逻辑与高速运算方面，拥有卓越的遗传优势。”
“虽然在近期的应激反应测试中，其情绪调控模块出现了一些微小的阈值波动，但这都在可修正的范围内。”
“目前，他与三代粒子的适配度非常高，希望大家能重点关注他今天的表现。”
夏婉清的目光，又落向了另一个人。
“柳思思。”
朱云成继续介绍道。
“柳思思，代号‘塞壬’。”
“她并非通过传统受孕方式培育，而是基于‘体细胞核移植’与‘人工基因组编辑’技术。”
“直接从优选基因库中提取并合成的‘定制型’个体。”
“基因的提供者，是一名当代著名音乐家，同样是人类最杰出的人才。”
“她在项目中的优先级与资源配给，次于α号实验体。”
林笙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在看一场荒诞的拍卖会。
“零号对这两个产品，有何反应？”
一个阴影问道。
研究员立刻回答。
“我们还没来得及进行适配度测试。”
“零号不就在这里吗。”
夏婉清笑着说。
“问问呗。”
研究员点了点头，随即转向零。
用一种公式化的语调命令道。
“零号，对目标α与目标塞壬，进行亲和性频率同步测试。”
但坐在林笙腿上的零。
对研究员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研究员的表情，有些尴尬。
朱云成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研究员只好再次下令。
“零号，执行指令，进行适配度测试。”
零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研究员操作了一下手腕上的终端。
似乎希望能通过外部指令，强行让零号进入适配模式。
“别……碰我……”
零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她的身体却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她猛地转过身，死死地把脸埋在了林笙的胸口。
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林笙的身上。
“唉。”
林笙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拍着零的后背：“人家不喜欢就算了呗。”
量子工业的一名研究员表示。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的认知系统已经对目标个体产生了明确的排斥性反应。”
“任何强制性的同步指令，都只会触发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导致数据链路彻底中断。”
“这在神经科学上，不就叫‘不行’吗？”
就在研究员还想做些什么的时候。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会议室门口响起。
孟春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脑机接口，因为高强度的认知逆流而被烧成一团焦炭的话。”
“就尽管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呵呵。”
朱云成耸了耸肩，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看来，普罗米修斯计划和我们的原生计划，在底层的逻辑选择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啊。”
孟春秋手揣在脏兮兮的白大褂兜里。
慵懒地说道。
“不管是什么计划，‘原生’也好，‘普罗米修斯’也罢，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达成目的的道路，不止一条，不要拘泥于此。”
而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接下来，看看我的产品？”
这一下，包间内所有的阴影都坐直了身体。
他们的注意力，瞬间从朱云成的身上。
转移到了孟春秋这里。
很多人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此而来。
林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难道孟春秋打算给这些人看的，不是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