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那种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慵懒。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手里还拎着工具箱。
孟春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他将手揣回了白大褂的兜里。
没有去在意那些正在顺着他指尖滴落的温热鲜血。
独自一人，走向了楼道深处的黑暗。
...
...
就在林笙不知道应该拿林萧冉怎么办的时候。
手机突兀地在他的口袋里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来电。
林芸此刻正抱着已经快要睡着的林萧冉。
轻声询问林笙。
“谁啊？”
“不知道，未知来电。”
林笙看了一眼屏幕。
“可能是垃圾电话？”
“谁家的垃圾电话，会凌晨3点打过来啊。”
林芸笑了笑。
“先接吧。”
于是，林笙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他无比意外的声音。
“你好啊，小林。”
“……夏总？”
林笙猛地回头看着林芸。
对她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走远一点。
林芸了然地点了点头。
于是，林笙走上了海滩旁的台阶。
让冰冷的海风吹散自己身上那还未完全散去的悲伤气息。
“夏总，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不怕您女儿吃醋啊？”
“呵呵。”
电话那头的笑声，如同最醇厚的美酒。
“你现在还能开得起玩笑，证明你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很好。”
“您监视我啊，夏总。”
“你是零号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变量节点。”
“所以这并非是监视，只是一种必要的保护。”
“您又没给我发工钱，那我不是亏大了。”
“小坏蛋。”
夏婉清被他逗乐了。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嗯，我想想……”
林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让我欺负您女儿一周，怎么样？”
“哦？你想怎么欺负啊？”
“让我和她约个会。”
“等等。”
夏婉清的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丝玩味。
“你说的是我哪个女儿？”
“大女儿啊！难不成还是那个小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了夏婉清那充满了愉悦的笑声。
“你，你这个小混蛋，真是要笑死我了。”
“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
“夏总您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多少。”
“哎哎，别乱开阿姨玩笑啊。”
夏婉清的笑声，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要是真没比你大多少，你楚叔叔可就要去坐牢了。”
“哈哈哈哈，就该让他去坐牢。”
林笙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后，夏婉清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把你表妹交给我照顾吧。”
“我保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
林笙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你们把他爸爸怎么了？”
“嗯？你这么聪明啊？”
“夏总。”
林笙的声音，冷了下来。
“别生气，这件事我只是知情者。”
夏婉清的语气，依旧平静。
“嗯……我这么和你说吧。要让你毫无顾忌地，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全战领域上，这些外部不稳定的干扰因素，就是必须要被排除的。”
这瞬间，林笙突然感觉到了电话那头这个女人那深不见底，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是不是我问得太多，会对我没什么好处？”
“嗯~你猜。”
“唉……算了。”
林笙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这件事，我不问了。”
“比我想象中要冷血啊，小林。他可是你的亲叔叔。”
“害死这么多人了。”
林笙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等我死了，再去赎罪吧。”
“你还真有机会赎罪。”
夏婉清的声音意味深长。
“什么？”
“好好打你的比赛吧。”
“其他的事，你就暂时别管了。”
“记住，你和三代粒子的交锋，还没结束。”
“牛马收到。”
林笙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语调。
“但是林萧冉，我不能交给你们。她由我亲自照顾。”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她，交给一个杀了她亲生父亲的人手里。”
“唉~都说了，我只是知情者。”
“夏总。”
“行吧，行吧。”
夏婉清妥协了。
“就按你说的做。”
“另外啊。”
她话锋一转，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