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疾驰而来的小小身影。
看到了那杆所向披靡的霸王枪。
也看到了,那件刺眼的红色虎头披风。
赵真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沉淀了数十年的威仪,身为帝王,即使山河崩碎,皇冠也不能歪斜。
几乎同时,骑着火麒麟的江麟,也出现在了殿内。
“孽障。”他压下愤怒,声音平静缓慢,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你父江灾,受皇恩浩荡,爵封镇北王,享无尽荣宠。你母亲苏晚棠,同样也是诰命之尊。”
“你生于王侯之家,钟鸣鼎食,皆赖皇恩所赐。”
“然而,你父拥兵自重,心生忤逆。你母不修妇德,包藏祸心。而今,你更甚之!襁保之年,便行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之举!兵围国都,剑指君王,屠戮大臣”
“此等行径,非为人臣,实乃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他微微抬起下巴,哪怕此刻形貌略显狼狈,那姿态依旧带着君王审视罪人的高傲。
“朕,很好奇。”
他的目光,落在江麟那件小小的红色虎头披风上,语气中透出一丝嘲讽与蔑视。
“是何等的狂妄与无知?”
“让你以为,凭借这几十万叛军,凭借这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微末力量,便可撼动朕的江山?”
“便可亵读,这传承千年的社稷神器?”
“朕,就站在这里,站在你面前。”
“朕倒要看看,你这个孽障,究竟有何能耐?”
这番话,这份气度,这恐怖的威压,竟让殿内那些,早已瘫软颤斗的老臣和侍卫,重新生起一丝勇气。
江麟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
他今日拼死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和赵真这条老狗辩经。
语言,解决不了他和赵真两世的深仇大恨。
只有长枪穿透他胸膛,才可以!
他只是轻轻抬起了,那只握着霸王枪的,肉乎乎的小手。
闪铄着冷冽寒芒的枪尖,直指赵真的脑袋,语气冷漠:“老狗,说够了就下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