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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鞋。

可阿凝穿起来却轻松自在,行走如风,甚至还能小跑几步,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他每见一次,便忍不住笑一回。

他唇角含笑,将鞋搁在膝上,转着轮椅行至床边。先弯腰将鞋整齐摆好,这才调整轮椅方向,一手撑床,一手撑着轮椅借力,沉稳地挪上床榻。

等把双腿搬上床,他侧身躺了下去,顺手在床头拿起一把蒲扇,不紧不慢地为阿凝和屹儿扇起风来。

夜风微暖,扇底摇落一片清凉。

孟羽凝再也装不下去,懒懒打了个哈欠,睁开眼,佯装刚醒,嗓音还带着惺忪:“殿下还不困么?”

祁璟宴温声答:“还不困。”

孟羽凝翻身趴起来,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那殿下跟我说说十三他们查到的事呗。”

本来她不想打听这些事情的,可先有秋莲一家的惨剧,后有林婶一家的遭遇,她实在是想弄个清楚明白。

话未问完,她却瞥见他寝衣胸前湿漉漉一大片,顿时坐直身子,伸手揪住那浸湿的衣料:“这怎么还湿着?”

祁璟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无妨,天热,一会儿便干了。”孟羽凝想象一下他刚才在里面换衣裳的情景……他独自坐在浴桶台阶上,费力擦干身上的水,再艰难挪至桶外,那外面的台阶怕是也给他弄湿了,而后一个人在那手忙脚乱的穿衣裳,还要穿裤子…说到裤子,她跪坐起来,探身一看,果然见他裤腰往后,也湿透了好大一片。

她心头忽地一酸,又涌上一股无名火来。

沉默了一会儿,板着脸下地,踩上那双古怪的软鞋,“啪嗒啪嗒"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干净寝衣,拿回床边,丢给他,声音低低的:“快换上。”说完也不看他,径自走到窗边榻上盘腿坐下,仰头望向窗外,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

祁璟宴依言拿起干爽寝衣,缓缓坐直身子,仔细将衣裳换了。又将那套换下来的湿衣叠得齐整,搁在床头矮柜上,这才温声道:“阿凝,我换好了。孟羽凝自窗边起身,回到床边,从床脚爬上去,语气缓和了些:“殿下,下次不要再逞强了。”

祁璟宴温声哄着:“好,我记下了,阿凝莫气。”见他态度这般顺从,孟羽凝反倒自责起来:“刚才也是我大意,我不该让你自己洗的,要是万一摔一跤,这腿怕是……祁璟宴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阿凝,我心中有数。”对于他们这些自幼习武之人来说,摔摔打打乃是常事,即便摔一跤,他也不会让自己再伤到腿。

孟羽凝还是不依:“腿好之前,还是让穆山他们帮你吧。”祁璟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若是这腿一直不好,我总得学着……”“胡说!"孟羽凝不爱听这话,一把将他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拍开,瞪圆了眼睛,“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见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祁璟宴不由失笑:“好,会好的。”孟羽凝却较起真来:“常把什么挂在嘴边,就会招来什么。往后不许再说这等丧气话,记住了吗?”

祁璟宴点头:“记住了。”

孟羽凝:“来,跟着我说,′我的腿一定会好的。”祁璟宴被面前姑娘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逗得笑个不停,根本无法出声。孟羽凝瞥了一眼熟睡的屹儿,压低声音嗔道:“小点声,别把屹儿吵醒了。”

可祁璟宴仍是止不住笑意,肩膀微微颤动,连带着帐幔都恋窣作响。孟羽凝没辙了,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又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帮他物理止笑。

祁璟宴吃痛,这才勉强敛了笑声,顺着她的意,温声说道:“我的腿一定会好的。”

孟羽凝这才满意,重新躺回枕上:“这还差不多,快接着说十三查到了什么。″

祁璟宴抬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将穆十三所查之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他语气平静,可当说到有人无故失踪,恐已遭毒手时,孟羽凝顿时义愤难平,猛地坐起身来:“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歹毒之人!”她最恨赌徒,更恨那些设局诱人入赌的恶徒。她最初做自媒体的时候,认识一个很投缘的朋友,也是从农村出来,父母离异,一个人到大城市艰难打拼,好不容易攒了些家底下来。可她却有个嗜赌如命的爹,原先不过在村里小打小闹,打打麻将,炸炸金花,因为手头没钱,一年到头也输不了几个钱。可后来被有心人引诱的,开始在网上借贷,还学会在网上赌,欠了一屁股的债。

后来催债的上门,他把家里辛苦攒的那点家底全都给出去了,仍旧不够。那些人日日威逼恐吓,那不要脸的畜生竞被吓破了胆,就把她朋友在城里的地址透漏给那些讨债的,说找他女儿要,他女儿有钱。讨债的便开始了无穷无尽的骚扰--电话轰炸、门上泼漆写字,逼得她朋友屡屡搬家。后来他们竞找到她经营数年的自媒体账号,在评论,和私信中,县意辱骂威胁。

她朋友报警,可得到的答复不尽如人意,她没办法,只能换了电话号码,忍痛停更了苦心经营四五年的账号。

她朋友终是气不过,回了一趟老家,拿着菜刀追着她爸,就要砍死他。那不要脸的男人一开始嘴里还嚷嚷着养了个白眼狼,后来见她来真格的,便又哭嚎着求饶,说只要她帮他还了钱,保证以后不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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