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你可知,他们有何关系?”三皇子闻言,脸上瞬间涌出错愕与惶恐,立刻跪伏于地,声音带着委屈:“父皇明鉴!儿臣对此一无所知,几臣外祖一家世代忠良,绝不敢行此等祸国殃民之事,请父皇彻查,还儿臣与外祖一个清白!”康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未置可否,转而将卷宗掷回仍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面前,厉声道:“这二十七名罪徒,不必等到秋后。即刻批复苍海郡守,斩立决!”
三皇子袖中的手猛然攥紧,但身形依旧稳跪于地,未露半分异样。刑部尚书慌忙拾起卷宗,连声应“是”,躬身疾步退下。康文帝的目光再度落回三皇子身上,凝视良久,声音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安守本分,切莫自作主张。”
三皇子低头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随即躬身行礼,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殿门。
康文帝一个人在桌前静静坐了许久,又让人宣了成安侯进殿。等成安侯进殿,他并未多言,只拉着他继续去下棋。几子落定,康文帝似不经意开口:“云舟那孩子,朕原以为是个沉稳的。没料到,他堂堂亲王之尊,竞亲自带人去砸了青楼赌坊,这般沉不住气。”成安侯从容落下一子,缓声道:“陛下,慎王殿下年方弱冠,眼见恶霸欺民,百姓受苦,少年意气,愤而出手,倒也不失一片赤子之心。”康文帝执子沉吟片刻,轻轻叹了一声:“是朕委屈他了。”成安侯垂眸观棋,声音温和却郑重:“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既是君,亦是父,慎王殿下向来明理懂事,必能体谅圣心,绝不会心存怨怼。”康文帝闻言,并未回应,只默然落下一子。成安侯悄然抬眼察看皇帝神色,见康文帝无意多言,便也敛声静气,专心陪着下棋。
等到成安侯离宫回府,即刻将郁逍喊到了书房,屏退众人,压低声音道:“陛下对殿下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心来,你速去信告知殿下,他那腿,万万不能“好郁逍神色一凛,肃然应道:“是,儿子这便去办。”成安侯又沉声叮嘱:“务必谨慎。今日陛下之举,实则也是在试探我侯府对慎王的态度,这暗中指不定有多少眼睛盯着你我二人。”郁逍郑重点头:“儿子明白。”
这晚睡前,哄睡了屹儿后,孟羽凝和祁璟宴隔着屹儿小声说着话:“殿下,你现在越走越快,眼看着与常人无异了。”祁璟宴:“最近这阵子走起路来,只觉双腿轻松,再不似先前那般沉重。”孟羽凝笑着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海边玩玩吧,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去过,穆风他们每回捉了螃蟹,捡了贝壳回来,屹儿都要问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海。祁璟宴:“明日先去街上逛一圈,明晚便去海边。”孟羽凝激动坐起来:“真的吗?”
祁璟宴点头:“绝无虚言。”
孟羽凝又问:“那明晚去,咱们是要在海边过夜吗?”祁璟宴点头:“在海边过夜。”
孟羽凝笑着说好,赶紧躺回去睡觉,“快睡快睡,明天我早点起来收拾东西,如果要在海边过夜的话,那要带的东西可就多了。”“炉灶啊,油盐酱醋各种调料,碗筷,对了,还得带些厚衣裳,还有被子祁璟宴侧身躺着,笑着听她不停絮叨,直到她说着说着睡了过去。次日。
祁璟宴上午照旧给屹儿上课,不过下响的练字却取消了,歇过晌午觉,一行人便出府去逛街。
到了集市上,祁璟宴突然来了兴致,坚持要下了马车,坐着轮椅逛。众人便都跟着他。
孟羽凝和屹儿按照祁璟宴事先的嘱咐,活脱脱两个败家子的样子,见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要买上一买,不多时,明面上跟着的几个护卫手里便都提了东西,吃的,玩的,各式各样。
后来提不下,就有几个护卫抱着东西往集市口的马车那送。祁璟宴则在穆云和穆风的护卫下,继续陪着孟羽凝和屹儿逛。怎料走到一个巷子口的地方,从巷子里突然冲出来一辆装了粮食的马车,直直朝着几人方向奔来。
孟羽凝吓得连忙抱起屹儿,穆樱和穆梨齐齐护着两人,快速退后数步。穆云和穆风连忙将祁璟宴的轮椅往后拽,怎知两人力气太大,直接把轮椅把手拽断,轮椅不受控制地朝前滚去。
两人扔了扶手,拔足去追,可还是晚了一步,那马车的尾部还是撞到祁璟宴的轮椅,直接将轮椅撞翻,他滚下轮椅,摔倒在地。一切发生的太快,孟羽凝回过神来,就见祁璟宴十分狼狈地倒在地上,一身雪白的衣袍沾满了泥土和地上的脏污。
她看了一圈四周,就见周围的百姓和商贩全都看着这边,虽无人说话,可却都在看热闹。
她满眼担忧,想过去扶他,可却没动。这种丢脸的时候,她还是别往前凑的好,免得他心情更糟。
屹儿吓坏了,两只小手紧紧搂着孟羽凝,并没看到身后哥哥的狼狈模样。孟羽凝也不敢让他看,伸手按着他的小脑袋,不让他起来。刚去送东西的穆江赶回来,追上那发狂的马,十分暴躁地一拳将马打晕,随后顺着马车跑来的方向,去找车夫算账。穆云和穆山则跪到祁璟宴身旁,一边告罪,一边想去扶他起来。祁璟宴却甩开他们的手,自己撑着地,试图往起站,可他那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根本抬不起来,试了几次,皆没能成。他黑着脸,训斥道:“还不扶本王起来?”两人连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