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通许城。
看着迟迟没有拿下的天星军,还让他们杀到内城,张彪看得目眦欲裂,抓起身边的长枪狠狠砸在垛口上怒吼道:“一群废物!连群溃兵都拦不住!”他转身对亲卫开口道,“传我将令,出动第二、三营,给本将军消灭这些天星军,并夺回城门!”
此时,城门口的厮杀已进入白热化,赵军根本挡不住陷阵军的冲锋。苏定方一刀劈开迎面砍来的长刀,反手将刀柄砸在另一名赵军的面门,又趁势夺过对方手中的盾牌,大声喊道:“跟我冲!杀上城墙去!”
假扮溃兵的陷阵军早已褪去伪装,露出甲胄下的利刃,跟着苏定方如同一道锐不可当的铁流,硬生生在城门口赵军的层层包围下撕开了一道口子。
而此时,城墙上的赵军弓箭手一直瞄向城下的陷阵军,想要放箭射杀,却因陷阵军和自己人混战在一起而没有任何机会。
城下,“将军!赵军杀过来了!”一名陷阵军大喊道。
苏定方转头望去,只见黑压压的赵军举着盾牌推进,为首的校尉满脸狰狞,显然是想把他们逼回城门。
“列阵!”苏定方当机立断,“长枪手在前,弓弩手在后,继续向城墙上杀去!”
陷阵军闻令即动,长枪手迅速挺枪成列,枪尖斜指苍穹,如同一道钢铁荆棘;弓弩手猫腰藏在枪阵之后,箭矢早已上弦,只待指令。苏定方手持盾牌护在阵前,暴喝一声:“杀!”
枪阵如墙推进,前排赵军的盾牌被捅得噼啪作响,不少人被长枪贯穿胸膛,惨叫着倒下。城墙上的赵军弓箭手急得直跺脚,想要放箭却怕误伤自己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陷阵军一步步向城墙上逼近。
见此一幕,“放箭。”张彪冷冷的吩咐道。
“将军,下面还有我们的人了!”副将劝解道。
“我当然知道!”张彪怒目圆睁,“但若是让他们杀上城墙,通许城就守不住了!死些士兵,总好过丢了通许城,放箭!”张彪冷冷吩咐道。
副将咬咬牙,只好下令放箭。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城墙上倾泻而下。
见到赵军放箭,苏定方当即大喊道:“举盾!”陷阵军的盾牌立刻紧密相连,形成一道盾牌墙,挡住了大部分箭矢。
然而,还是有不少陷阵军中箭倒下。此时,赵军的第二、三营也已杀到近前,与陷阵军短兵相接。
苏定方则挥舞着长枪,左劈右挑,所到之处赵军纷纷倒地身亡。不一会,苏定方顺利杀到城墙上。
张彪站在城墙上,远远地看到苏定方如同一头猛虎一般杀到城墙上,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立刻镇定下来,指挥着手下士兵们将苏定方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手下急匆匆地跑来报告:“将军,不好了!天星军已经冲到城墙下了!”
张彪闻言,脸色大变,他急忙来到城墙边,向下望去。果然,只见天星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口,喊杀声震耳欲聋。
“可恶!”张彪怒不可遏,狠狠地捶了一下城墙,心中暗自叫苦。他心里清楚,以天星军的攻势,通许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然而,此刻的张彪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城墙上,与自己手下士兵激烈厮杀的天星军身上。只见苏定方手持长枪,身形矫健,如入无人之境,手下的士兵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靠近他。
张彪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目圆睁,手持大刀,转身冲向苏定方,口中大喝一声:“贼子受死!”
随着这声怒吼,张彪用尽全身力气,一刀朝着苏定方劈去。这一刀气势磅礴,犹如泰山压卵,仿佛要将苏定方劈成两半。
苏定方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却毫不畏惧。他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张彪的这一刀。紧接着,他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出洞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张彪。
张彪见状,连忙举起大刀进行格挡。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两人你来我往,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交锋都溅起一片火星。张彪心中暗自惊讶,他原本以为苏定方经过长时间的厮杀,体力应该已经消耗殆尽,没想到他竟然还如此厉害,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啊,而且自己还被他处处压制。
就在这时,城墙下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张彪转头看去,只见李嗣业带领着天星军如潮水般从城门口涌入。这些天星军训练有素,与城内的陷阵军里应外合,杀得赵军节节败退,渐渐乱了阵脚。
城墙上,苏定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张彪,寻找着他的破绽。终于,他发现张彪挥刀收刀时动作稍有迟缓,苏定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猛地一脚踢在张彪持刀的手臂上。
张彪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手中的刀差点脱手而出。苏定方顺势便将长枪抵住他的咽喉,冰冷的枪尖紧贴着张彪的皮肤,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投降吧,你已毫无胜算。”苏定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张彪满脸不甘,但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