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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岁、录音(2 / 2)

己真拿走,是否会在事后被雇主背刺。这个金发的男人在电线杆下呼出一口气,一时之间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一这件事实在麻烦,贝尔摩德随时可能会出现在他身边,毕竞她的易容技巧出神入化,走在街上,他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她。因此,他无法直接顺着苏格兰留下来的线索去找诸伏高明。苏格兰……

那个男人当年究竟查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贝尔摩德会暗示他苏格兰的死和这个东西有关?又为什么查下去会被朗姆盯上?他究竟该怎么做?

面前有两条路,向左或者向右,两条路的尽头都是他不认识的建筑。安室透不熟悉长野的路,也没有打开手机导航的意思,他就这样将手插进口袋,因为心烦意乱,只是随便选了一边走。

一一直到他抬头,看见路牌,才发现,再往前走便是墓园。东京的墓园与长野的墓园并不相同,毕竞竟东京是大城市,人多就意味着房子多,房子多就意味着空间不足,在那种情况下,东京许多墓园就分布在房子与房子的夹缝中间--早晨起来推开窗,往阳台一站,低头一看便是一片坟头,这种事,有些东京人早就习以为常。

然而长野。

长野作为旅游型城市,常住人口大约在二百万左右,这边的空土地用来建墓园绰绰有余,不至于像东京那样开门见坟。…坟墓。

遥想起高中毕业前的春夏之交,那时没有代号、没有组织,也没有所谓的潜入搜查,高中生诸伏景光愁眉不展,问其原因,说是长野兄长那边把今年的祭拜推迟到了他大学考试后,要他先专注学业。安室透的脚步一顿。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今天的日期正是往年,他们兄弟二人祭拜父母的时间,左右不过相差一两天。

这个金发黑皮的男人就这样进了附近的花店,买了束祭拜的花束。店员并不看他,只是沉默埋头,包扎着花束,她的性格沉闷,脸颊与额头上存在痤疮,身量也小,不太可能是贝尔摩德假扮的。

“……祭拜谁?”

在安室透打算结账时,那孩子问了。

“不认识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那女孩眼神中透露出惊讶来,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是将花包好,收了钱,继续忙手里的活。安室透将花拿好,进到墓园里,视线扫过了无数的墓碑一一

他并没有撒谎。

即使他真的很想代替幼驯染尽到帮父母扫墓的责任,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还在卧底任务中,这么做,不仅完不成任务,还会害得他自己和无辜的人失去性命。

在图书馆的报纸上,有报道过那家医院的病人有一部分就埋葬在这里。墓园不大,但是坟墓很多,看得安室透有些应接不暇。他找了半小时,这才勉强找到了几个20多年前的墓碑,死因那方写着病死,墓志铭要么是空的,要么那些模板。

最后一支花,他正要放下,却瞥见了一句话。「这里埋葬了一位异乡人。」

安室透抬头,去看墓碑的名字与照片,却被更大惊讶与荒谬击中了,因为上方的照片令他无比熟悉一一那是一个与他幼驯染小时候极为相似的孩子,眼尾同样上挑,丹凤眼,黑发。

墓碑上没有刻名字。

在那一瞬间,安室透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某个已经死去的人早早就知道他会来,已经将要给他的东西都藏在了这里。照片上的孩子和他认识的人不是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藏在这里才更不会被人找到。墓碑很新,和其他二十几年前的墓碑相比,它像是近几年才进这个墓园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他颤抖的手触碰到墓碑后的某块凸起,他才像是从云端跌落到地面一样。不知道摩挲了多久,直到东西到手,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看向手里不起眼的一块芯片。去除外面的保护壳,它轻到一阵风都能将其吹走。这里面就是真相。

安室透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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