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开学之后为了更方便上课,大家都是回家住的。但今年情况不一样,除了要去学校上课,他们每天晚上的练习时间增加了不少,而家离公司,就没有那么近了。
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住在宿舍,这样晚上训练完,就能早点休息。路遥下车直奔三楼,而其他人聚集在一楼,商量着点夜宵。没人询问路遥,因为以过往的经验,除了饭点,路遥不会吃任何东西。是个狠人。
换了衣服洗漱完毕,路遥照例坐到三楼客厅开始下棋。除了他,三楼还没有人上来,空荡荡的,除了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只有楼下的说话声顺着风传上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针对别人的人?”
还有吵架的声音。
是邱于歌和一一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尤。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邱于歌冷笑,“算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是我蠢,以为我们是朋友,殊不知在你白尤的心里,朋友算什么?朋友就是个屁!”
脚步声响起,后院的吵架停了下来,路遥看向阳台的方向。在这里好像总能听见许多秘密。
没过多久,邱于歌气冲冲地走了上来,看见坐在客厅的路遥,他扯动嘴角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好像是在打招呼,然后进了房间,嘭地关上了门。白尤很快也上来了,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看见路遥,也勉强地勾嘴角打了招呼,进了房间。
路遥目光在两扇紧闭的门上流连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在棋盘上落下棋子。看来确实是吵架了。
而且不轻。
往后几天,这份吵架变得更加明显。
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邱于歌和白尤两个人就是能做到碰不上面。向来赖床的邱于歌破天荒的早起,早早地就坐上去学校的车。而白尤也都会在邱于歌离开之后,才洗漱出门。晚上回到公司,邱于歌吃完晚饭就会第一时间钻进练习室,再也不出来。白尤也每天待在练习室里,催大家的进度。得亏晚上回宿舍是坐不同的车,不然他们俩人可能得打起来。对此,吕嘉年感到庆幸。
“所以你们说,邱于歌和白尤为什么会吵架?“从安咬着笔头,开始好奇。吕嘉年头也不抬:“这谁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向神叨叨的。”黄溪也加入讨论:“他们不是早就吵架了吗?”“?“吕嘉年抬头:“什么时候?”
“就上次啊。“黄溪指门边,“就你问我那次。”“啧。"吕嘉年无语,“算了,你还是写你的歌词吧。”黄溪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开始挠头:“我写不出来啊!”从安感同身受,开始痛苦:“这歌词是非写不可吗?”现在已是周四,距离周日只剩三天,而他们的歌,现在还是一团空气。“所以,邱于歌和白尤为什么会吵架?“从安咬着笔头,喃喃自语。“啊一一"吕嘉年崩溃,“快写歌吧,大哥!不要纠结这个事情了!”“我写不出来啊!"从安也崩溃。
如果能写,他早写了好吗?
当他想关心别人为什么吵架吗!
从安欲哭无泪。
又苦苦挣扎了好一会儿,从安从一片空白的笔记本中抬起头。不行,他忍不住了。
从安看向前方,表情发狠。
“路遥!”他大声开口:“邱于歌和白尤为什么吵架!”吕嘉年和黄溪唰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从安。又同时转头看向坐在角落的路遥。
不是,从安疯了吗!
他居然主动和路遥说话了。
这是真的被逼急了啊。
为了不写歌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了。
路遥看向从安,刚才几人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练习生之间总是充斥着没有意义的废话,没有逻辑,不带思考,往往脱口而出,然后也没有下文。他没有想到这次的谈话还会落到他身上。
但很巧,这次的问题他知道答案。
他放下手中的笔,坐直身体,声音平淡地响起:“是因为我。”从安……”
吕嘉年:“哇哦。”
黄溪:“啊?”
从安感觉自己更痛苦了。
他根本没想到路遥会回答他。
他以为自己只会得到一片沉默,或者顶多得到一个'我不知道',结果,路遥不光回了,还给了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