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铜钱,他神情亢奋地返回了陆家村。
一进西厢房的门,赵氏便迎了上来,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钱袋,往桌上一倒,一数,脸色顿时就变了。
“怎么才五百文?”
她尖声叫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那些布,就算比不上大嫂的手艺,卖个七八百文总是成的,怎么会这么少?”
陆从智却是一脸的得意,他反手将门关上,凑到妻子耳边。
他将自己如何贱卖货物,又如何用二两银子请动陈夫子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氏脸上的怒气和疑虑,随着他的讲述,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
“当家的,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当家的!”
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抓住陆从智的胳膊。
“这么说,明文那二十两束脩,稳了?”
“何止是稳了!”
陆从智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明日陈夫子一来,老太太一高兴,别说是二十两,便是三十两,她也得心甘情愿地从大房那箱底里给咱们掏出来!”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即将得逞的快意与阴谋。
晚饭时,陈氏看着桌上依旧寡淡的菜色,随口问了一句。
“老二家的,从智今天去县里,换了多少钱回来?”
赵氏正给陆明文夹菜,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
“娘,就五百来文,如今这行情,什么都不值钱。”
老太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正小口吃着饭的陆明渊,执筷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清澈的目光扫过西厢房那对夫妻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五百文
难不成是二伯母的手艺出了问题?
虽然比不上母亲绣出的布匹精细,每次出去卖上八百文总归是不成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明渊觉得二叔家里肯定谋划着什么!
陆明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