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东洲正道正统的衣钵传承,岂不是等于已落入我西洲月国之手?”
这都不是大功一件了,这绝对是居功至伟!
【组织】成立至今,就没哪个人做出过此等惊天之事!
而擂台上修炼《剑典》的耿天河,也有几分失神,宛若魔怔,嘴里不停嘟囔:
“楚槐序练得是《道典》?”
“他学会了道祖的功法?”
反倒是知道更多真相的司徒城等人,心态逐渐平和。
他已经完全不怪耿天河了,甚至觉得这小子输得不冤。
人家又是道祖剑鞘,又是学会了道祖的功法,你小子拿什么赢啊!
这三位修行巨擘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徐子卿都成【侍剑者】了,他们内部竞还有人会在赌局里押楚槐序胜。
“确实也不能算是失心疯....”他们心想。
滕令仪在得到答案后,也不好就这么不理人,总要回复几句。
由于高台和擂台隔得很远,以至于他需要运转灵力说话。
这会使得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千年以后,竟有人能将《道典》练到这种程度。”
“你也算是为老夫解答了所有的困惑了。”
“怪不得你体内的灵力这般澎湃,远超同境。”
听着这位八境大修的夸赞,郎岳和沈妙云等人,简直比楚槐序本人还激动。
楚槐序倒是一脸淡定,他们却已经兴奋到面红耳赤。
无他,只是因为这些败者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我就算被他一招制胜,又能怎样?他练的可是《道典》!”
“我的情-欲幻境怪不得不起作用,因为他练得可是《道典》!”
道祖的传奇性,早在这千年间被逐渐神话了。
以至于此刻的楚槐序,都有了点要被神话的倾向。
擂台之上,嘀咕了许久的耿天河,终于抬起头来。
他颇具风度地冲楚槐序拱手,道:“恭喜楚兄,竞练成了道祖所留的《道典》。”
“我耿天河输得心服口服!”
“只是心中遗憾,我虽已拼尽全力,却仍未能让楚兄出剑。”
他说完,脸色瞬间又变得有几分难看,似乎又有了走火入魔之势。
楚槐序看着他,再度轻叹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耿天河无疑把他脑补地过于强大了,以为自己根本不配让他出剑。
除此之外,他还更清楚另一点,那就是他【无剑者】的身份也瞒不了一辈子。
将来世人也必会知晓,他压根就没有剑。
“罢了罢了。”楚槐序在心中说。
他手持剑鞘,抬起自己那双墨黑色的眼眸,盯着耿天河看,然后语气一沉:
“我的剑,你已见过。”
说完,他便转身下台,徒留耿天河一人站在那里,愣在原地。
此时此刻的他,是那般狼狈,嘴角还有着血渍,身上更是受了重伤,右臂也直接断了。
他的周身气息是那般紊乱,随时有着走火入魔的风险,等会下台了就要第一时间回去继续闭关。然而这会儿,他的表情却不断变化。
楚槐序说的话,让他似懂非懂。
他开始在万众瞩目下,独自站在擂台中央,宛若疯魔,开始不断地咀嚼着这句话。
“我的剑,你已见过。”
“我的剑,你已见过. ..”
下台后的楚槐序见他这副模样,都有点懵。
他在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他不会是想岔了吧?该不会脑补了些其他东西吧?”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楚槐序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高台之上,司徒城都忍不住站起身来。
因为台上的这位剑宗天骄,他的气息开始越来越乱!
若是再这样下去,也不知是否会出什么乱子。
最无奈的是,司徒城现在也不敢乱插手,害怕把情况弄得更糟糕。
他现在都没有心思去管楚槐序说的这句话,只是一直在留意着耿天河的情况。
滕令仪与梅初雪倒是有点回过神来,开始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真是奇了怪哉,真是奇了怪哉!”
这小子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一个区区第一境的小修士,竞这般离奇?
怪不得他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擂台上,耿天河突然开始哈哈大笑。
“我已见过,对!我已见过!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谢楚兄赐教!是我耿天河着相了,是我着相了!”
他旁若无人般地高声说着话。
这一幕,让一直在观察他的气息的司徒城,发出了一声:“咦?”
紧接着,他立刻挥手,在耿天河的周身施加了一道禁制,隔绝了外界对他的一切干扰。
项阎等人坐在那儿,都开始面露惊讶,一会儿看看耿天河,一会儿看看楚槐序。
擂台中央处,这个右臂断了的年轻剑修,耷拉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