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慈心哪受得了这啊,一把将秋天怡拽起来,扔一边,将自己的女儿解救出来,转头怒向秋天怡:“你干什么!”
秋天怡的表演欲也上来了,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小孩天生就有卖惨的优势,更何况秋天怡还真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她安静地往地上掉金豆豆,比马慈心说十句话都好使。蒋老太瞬间怒火上涌,对着马慈心怒斥道:“你怎么教孩子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马慈心有苦说不出,她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有理辩十二分,没理也得辩三分。
这个家严格意义上来说,就她一个外人,只要有点事,全对着她开火,有理都说不清,更何况是没理,承认才算完了。所以马慈心才不会傻乎乎顺着话头说,直接扯开嗓门对吼:“小孩子不懂事拌几句嘴也就罢了,打人算怎么个事!”蒋老太也不是吃素的,冷冷地看着她:“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这话从哪听来的,还不是你教的!”
“哎呦喂,我天天给你们家做牛做马,跑里跑外的,连孩子都顾不上经心,结果一出什么事,就都是我教的!”
“我看你们就是看我们娘俩不顺眼,故意找茬,不想过了就离,我带着婷婷出去!”
“离就离!谁拦着你!有本事出去就别回来!”话到这个份上,马慈心哪还能留这,抱着马婷婷就往门外冲。秋父见势不妙,赶紧去追,马慈心却一点没理他,去车棚开出自己的小电动,把马婷婷往前面一放,开着就回娘家了。秋父刚想研究一下晚上生儿子的事,媳妇就跑了,不禁对着亲妈无语道:“妈!你干什么!”
蒋老太瘦瘦小小一老太太,脾气却大得狠:“别叫我妈!你叫她妈去!”两个女人把他甩一边,秋父就看向引发一切的秋天怡,指着她鼻子怒骂:“你就不想这个家好好的是不是,接你回来,一天惹了多少事!”秋天怡收起自己的作业,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黑漆漆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转头不屑地离开。
秋父不确定,他好像确实在一个小孩身上看到了鄙夷的眼神。“喂喂喂!你那什么眼神啊!”
弹幕也一片震惊,安排个后妈和继妹,什么用意就算没看过原剧情的也能猜出来,结果也就一天的工夫,灰姑娘就把后妈给赶走了!不明真相的人进来,还以为这什么“孤儿怨"片场,一个疑问重新被提起,青神的记忆真的被压制了吗?如果是真的,她早熟得有点过分了吧!系统也焦头烂额,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被原始叶奚青撅了剧情也只能说技不如人,被小孩叶奚青撅了算怎么回事啊!
顶着众人质疑的目光,秋天怡关上门,却没有像别人以为的那样,露出独属于叶奚青的招牌式得意微笑。
她拾起练习册,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任何东西,语言可以骗人,但眼泪总比心更快一步感受到疼痛。
只是一个事实罢了,妈妈死去,只是一个事实罢了,人怎么会为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感到难过。
苦是一种感觉,痛是一种感觉,甜也是一种感觉,它们都是一种感觉,她能接受甜的感觉,为什么不能接受别的感觉呢?一定是因为她太小了,不够坚强,才会为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感到难受。等她长大了,就再不会为这段过去感到心痛了。马慈心很懂得把握分寸,那天的状况,肯定不适合在那个家待下去了,就带着女儿回娘家待了好几天。
算计着日子,也差不多了,五金店没她操持,肯定乱成一锅粥,让他们乱一下,才能知道她的好处。
二婚媳妇可不能低三下四,越做低伏小,越被人看不起。果然,没几天,秋父就主动来接她了,马慈心也有了台阶下。然而当她回家,就看见蒋老太在给秋天怡梳小辫子,秋父在一旁跟她说话:“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有时间给这小崽子办一下转学。”马慈心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就几天的功夫,这几个人好像就成一家人了!她试探地看向秋父:“那学费怎么出,从咱们这出,还是从她妈那出。秋父烦躁地摸了摸头皮:“你先打个条记下,等她长大了就和她要!”马慈心表面无所谓的应好,心里却极度震惊。她有点后悔回娘家了,要不然就能见证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凡事不能做绝,他们家也不是过不下去了,在有个儿子接盘前,没必要对秋天怡做得太过分。
小孩子左不过是一些衣食住行学费上的事,秋天怡也度过了最难养的时候,花点小钱投资一下也是值得的。
就算秋天怡长大了白眼狼不认账,有证据证明,他们也能从法庭上把钱要回来,怎么也不亏。
等他后继有人后,再做计较!
于是沈家的策略,从着急忙慌从秋天怡手里抠钱,变成先记账,账单越累越多,连发票都留得好好的。
高考完的秋天怡,一张张从后往前翻阅,等翻到头上那个标价四千的“电脑损坏费"时,露出一个微笑,将账本合上,看向神情忐忑的众人。“你们的意思是说,要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