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人的好奇心永远满足不了。
“下次团建你可以带他来，堵住那些爱八卦的人。"同事建议道。李央没打算参加后面的团建，只笑了笑没有说话。下班后下了雨，空气变得潮湿微凉。
冬天快要到了。
李央撑着伞走出公司大楼，下意识去平时等应奚的十字路口。离这里三百米，最多走五分钟就到了。
雨幕模糊，他刚走两步，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滴滴两声。李央抬眸，一眼看到熟悉的车子，意外地走过去。“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了？"李央收起雨伞，坐在副驾驶。“他们聚餐，我没参加，看时间刚好赶上你下班，直接过来了。“应奚拿起纸巾擦干他头上的雨水，不知道看到什么，动作一顿，表情很明显不悦。李央扣好安全带，顺着他的眼神一抬头，组长那张脸死死地贴在车窗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试图看清车内情况，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恐怖诡异。
猝不及防受到这一幕冲击，李央身体不自觉紧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实在费解组长的行为。
对方看不清后不肯死心，撑着伞继续换着角度，动作快到几乎把车窗上挂着的水珠摩擦干净。
李央觉得他是在等自己看到他，认出他后打开车窗。这样就能一窥车内。
李央没有那么做，心情复杂地盯着组长紧贴的脸。组长等了一会儿，车子依旧没动静，忍不住有些恼怒地抹掉脸上的水，干脆不装了，用力拍打着车窗。
“李央，下雨了不好打车，你把车门打开，带我一下。”李央瞥了眼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眼皮跳了跳。说起谎来一点草稿都不打，对不熟悉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好奇心，这已经是属于侵犯隐私了。
李央皱眉，有些无奈地用手机给组长打了个电话。“李央，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开门？我在这里淋雨淋了那么久，你眼睛看不到吗？”
组长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生气时还努力控制着表情。李央大概猜出他是想弄清楚自己在公司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关系继续甩脸子，有关系就客气对待。“组长，你的车就在后面，我看到了，我还有事，要离开了。"李央说，很快惊呼一声，“组长你身后是老板吗？他怎么刚下班呀？平时早就离开公司了。”闻言，撑着雨伞的组长猛地回头，身体微弯，潜意识做出讨好的姿势。李央憋笑，提醒应奚快走。
车子很快离开。
组长回头发现空无一人，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盯着车尾灯。车很贵，普通人根本买不起，看来当初李央的伴侣给他打电话说认识公司老板的话不假。
想到这，组长不高兴地撇撇嘴，打算以后还是不针对李央了。车子平稳行驶在黑色的雨幕中。
李央有些昏昏欲睡，几次脑袋摇晃，最后脑袋靠着车窗，迷迷糊糊望着前方车流。
“卷卷让人出去遛了吗？"他想起卷卷不遛恐怕又要拆家，担忧地开口。“遛了。“应奚失笑，调整好座椅，让他躺着睡一会儿，等到家再喊他。“就是困，没真想睡。"说起这个，李央感到奇怪，直起身问应奚，“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很容易犯困？”
“熬夜伤身，你最近那么晚睡，缺觉很正常。“应奚温声道。“不对。"李央蹙眉，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困到提不起精神，真去睡又睡不着，但每天睡觉又能睡很久。好像身体在为了应对什么，提前做准备。
李央抬手摸了摸薄到没什么存在感的后颈。可能是他多想了。
回到家，卷卷累瘫在窝中，听见动静，完全没力气起来迎接两人，只敷衍地摇晃着尾巴。
李央走过去揉了揉它的脑袋，递给它零食。卷卷叫了两声，兴奋地咬着零食，不忘用耳朵蹭了蹭李央的手。“你好像吃胖了。"李央打量着卷卷。
卷卷埋头吃零食，没空回答他的话，很快吃完，抬头讨好地笑着，想再吃一个。
“今天的零食没有了。"李央摊手。
卷卷嚎叫两声，被洗完手的应奚瞥了眼，顿时乖巧地露出肚皮，让李央摸它。
“你怎么这么怕应奚，不怕我？"李央戳戳它的肚子。卷卷不会说话，只睁着无辜的双眼。
李央困了，伸着懒腰起身，进入浴室泡澡。水流包裹着身体，褪去一天的疲惫，他仰头盯着天花板，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一睁眼就是应奚近在咫尺的面容，正俯身要抱着他，李央一怔。“你睡着了。"应奚说。
“奇怪。"李央揉着眼，被水打湿的睫毛轻扫着，他小声嘀咕，“以前再累也不会突然睡过去。”
水温变凉，李央离开浴缸，拿下花洒随意冲着身体，扭头见应奚还穿着衣服，笑着开口：“你不洗吗？”
灯光下，那两条修长匀称的腿太过惹眼，白皙的肌肤透着莹润的光泽，连拿着花洒的指尖都泛着一层漂亮的淡粉，随着水缓缓流下，让人想要咬上一口。应奚喉结滚动，艰难撇开目光，声音不自觉沙哑起来：“洗。”李央放回花洒，站在水下出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洗澡。最近工作太忙，他整个人大脑都快僵化了，动不动就开始发呆，难以集中注意力。
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