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证明拥有至少九位数级别的资产,或者有同等分量的社会名流担保才行……这主要是为了过滤掉好奇的游客和记者。”
“九位数而已,不是问题。”周祈年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麻烦陈先生帮我联系一下苏黎世最有实力的律师事务所和私人银行经理,我需要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必要的资信证明和进入许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陈先生彻底愣住了,看向周祈年的眼神充满了惊异。
九位数的资产证明,轻描淡写地说而已?
这位周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之前从未在京北的顶级圈子里听说过这号人物如此年轻又如此……低调的公子哥。
周祈年不再多言,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开始用流利的英语拨打电话,语速很快,条理清晰,显然是习惯了处理这类跨国金融和法律事务。
顾衍坐在沙发上,看着周祈年从容不迫地调动资源,听着他电话里涉及的数字和机构名称,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陈先生凑近顾衍,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阿衍,您这位朋友……到底是京北哪家的公子?这手笔……也太吓人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顾衍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的情绪,声音有些低沉:“他……很少依赖家里,所以圈外知道的人不多。”
“不靠家里?”陈先生更惊讶了:“那他是做什么的?自己能积累这么多资本?”
顾衍沉默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周祈年穿着机长制服挺拔冷峻的样子,还有他提及飞行时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轻声回答:“抛去别的不谈,他本身非常优秀,是靠自己的能力,坐上了民航机长的位置。”
“机长?”陈先生愕然,随即失笑摇头,“放着亿万家产不继承,跑去开飞机?这可真是……有性格,要是我有这条件,肯定老老实实回家接班享福去了。”
顾衍听着朋友带着羡慕和不解的调侃,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是啊,他有选择兴趣和梦想的底气和条件,而我们大多数人,只有谋生和奋斗的选择,我们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既像是在回答朋友,又像是在对自己重申一个残酷的事实。
就在这时,周祈年结束了通话,走了回来,对陈先生点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半小时后,银行和律所的人会过来,麻烦陈先生帮忙引荐一下当地的安保顾问,我需要最专业的人手,熟悉圣莫里茨地形和潜规则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陈先生连忙应下,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几分,然后识趣地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套房里只剩下周祈年和顾衍,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周祈年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递给顾衍,自己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似乎才能压下心头的焦灼。
他看向顾衍,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却坚定:“顾衍,这次找到笙笙,我不会再放手,以前是我混蛋,是我活该,但以后,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包括你。”
顾衍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周祈年以为他不会回应。就在周祈年准备再次开口时,顾衍却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或隐忍,只剩下一种清晰的,带着自嘲的平静。
“我知道。”顾衍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从来都知道,我配不上她。”
周祈年怔住了,没想到顾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句话。
顾衍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接受的事实:“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能给她提供的物质生活,甚至是我自己这一身甩不掉的麻烦和仇恨……我方方面面都比不过你,周祈年,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她在一起,我只是……只是希望她好。”
听到顾衍提到仇恨和麻烦的字眼,让周祈年不由想起了顾衍妹妹的惨事,心中那点因为林笙而产生的敌意,莫名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甚至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同情。
他难得地放缓了语气:“靠自己能走到你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因为笙笙,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顾衍有些意外地看向周祈年,似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朋友?你会选择和我做朋友?不是骨子里……一直都看不起我吗?”
他想起过去那些年,周祈年虽然不曾主动为难他,但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距离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周祈年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语气是罕见的坦诚:“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相反,小时候,看到沈清和她那帮朋友有时故意刁难你,或者用施舍的态度对待你的时候,我其实很反感,但我没有站出来帮你,不是因为看不起,而是我觉得……那时候的你,需要的可能不是那种带着怜悯的出头,而是一份安静的尊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