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夜色中平稳行驶,最终停在了林笙公寓的楼下。
她将醉醺醺的童可欣半扶半抱地弄上楼后,就已经微微有些气喘。
孕期的身体到底不如从前轻盈,加上童可欣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短短一段路,竟让她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将童可欣安置在客房的床上,林笙松了口气,准备去给她倒杯蜂蜜水解酒。
“唔……笙笙……”童可欣在床上不安分地扭动着,嘴里含糊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在呢,你先躺好,我去给你倒杯水。”林笙柔声安抚,伸手想去帮她脱掉厚重的外套,让她睡得舒服些。
童可欣配合地抬起手臂,林笙帮她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柔软的羊毛针织衫。
当林笙的手触碰到她腰间,想帮她解开牛仔裤的纽扣时,童可欣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
林笙动作一顿,借着床头温暖的灯光,她敏锐地注意到童可欣脖颈侧面,靠近衣领的地方,有几处暧昧的,已经变得青紫的痕迹。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林笙微微蹙起眉头,手上动作轻柔地将童可欣的针织衫下摆稍稍往上撩起一点,果然,在她纤细的腰侧和后腰,也看到了几处类似的、甚至更为清晰的指印和吻痕。
“可欣。”林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和担忧:“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童可欣醉眼迷蒙地眨了眨,反应慢了半拍,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摆了摆手:“男朋友?什么男朋友?没有的事……”
“那你这身上的印子……”林笙的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意思不言而喻。
童可欣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非但没有害羞,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带着一种醉后的放肆和满不在乎。
她伸出食指,在林笙面前晃了晃,语气带着一种调侃:“笙笙宝贝,谁说……只有交了男朋友,才能有这种事儿发生的?”
林笙被她这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一时语塞,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童可欣看她这副样子,笑得更欢了,她撑着坐起来一些,凑近林笙,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语气:“我跟你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王道!疗情伤最好的办法,不是什么狗屁时间和新欢,就是行乐!”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几分看透后的洒脱:“你想想我当初跟贺景淮那王八蛋分手的时候,不也难过得要死要活的?觉得天都塌了!可后来呢?一旦接触了新的人,新的体验,你就会发现,什么狗屁前任,什么刻骨铭心,都是浮云!自己的身体开心最重要!”
林笙被好友这番大胆又直白的“及时行乐”理论惊得脸颊微微发烫,她有些不赞同地蹙眉:“可欣,你……你这样也要注意一点,保护好自己。”
“安啦安啦,我心里有数。”童可欣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那双带着醉意却依旧明亮的眼睛,促狭地看向林笙,话锋一转:“倒是你,笙笙……”
她上下打量着林笙,哪怕此刻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因为怀孕而身形臃肿了些,但林笙身上那种清冷柔和的气质,以及那张依旧精致漂亮的五官,在暖色灯光下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又坚韧的美感。
“让我猜猜……”
童可欣歪着头,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从以前到现在,你这心里……哦不,你这身边,是不是就只有过周祈年那一个混蛋男人?”
林笙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默认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答案。
童可欣见状,夸张地叹了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林笙因为怀孕而愈发饱满红润的脸颊,打趣道:“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心里的白月光可以放着,偶尔缅怀一下,但人总得向前看,对吧?你还这么年轻,难道真准备为他守一辈子活寡?还是说……要为那个伤透你心的周祈年守身如玉?”
“可欣!”林笙被她越说越离谱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守活寡”,“守身如玉”这样的字眼,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窘迫地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别走嘛!”童可欣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执拗。
她收敛了些玩笑的神色,看着林笙,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但内容依旧大胆得让林笙耳根发热:“笙笙,我说真的,优秀又帅气的弟弟,真的是一种排解压力、放松身心的绝佳方式,你可不要小看‘睡觉’这件事带来的治愈效果。”
她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笙隆起的腹部,压低声音,带着坏笑问:“说起来……你怀孕这么久,难道……就真的没有过那种……嗯,‘渴望’的时候?”
“童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