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我了?”
岑姝闷闷地“嗯"了一声。
梁怀暄在电话里安慰了她几句,岑姝还想说什么,又听到有长辈喊他:“怀暄啊,同边个打个电话?过来一下。”“稍等。"他坦然答道,“和我老婆打电话。”电话那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一起帮忙,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睇下,而家就叫老婆喇。”
“就快结婚真系唔同晒。”
“宣宁你看看怀暄,你们是发小,你几时先…”梁怀暄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又低声对岑姝说:“晚点给你打电话?”“嗯,没事,你先忙吧。”
岑姝脸一热,主动先挂了电话,又去洗了把脸,发现眼皮都有些肿了,连忙找出冰敷眼罩戴上。
凉意渐渐舒缓了哭过的痕迹。
半小时后,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睡了?”
“还没。”
“紧张吗?”
“紧张。"岑姝声音闷闷的,“想见你。”梁怀暄低笑一声:“到窗边来。”
岑姝心跳突然漏了半拍,飞快掀开被子,下床跑到落地窗前。夜色中,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静静停着。
梁怀暄一袭黑色风衣立在车旁,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向她房间的方向。岑姝一时也有些诧异,朝他挥挥手。
“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眼底漾开笑意,轻抬了下唇,又用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回答她的问题:“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不想让她等,不想让她难过时没人陪。
岑姝鼻尖发酸,小声嘟囔:“大笨蛋,你…你不冷吗?怎么不上来?”“小傻瓜,"他轻笑,“很晚了,怕打扰岑姨休息。”“那就不怕吵到我?”
“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睡不着。”
“…你等着我,我下去给你开门。"岑姝也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岑姝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往楼下走,脚步又放轻,客厅的壁灯还亮着,窗户上、沙发上,已经到处都贴满了喜字,喜气洋洋的一片。她停驻看了片刻,心头涌上热意,又加快速度往玄关走去。走到前庭,梁怀暄正大步朝她走来,岑姝也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扑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梁怀暄一把将她裹进黑色风衣里,岑姝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好想你!”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明明下午才见过。
和梁怀暄拍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表面总是淡淡的,可那份温柔却不知不觉就渗进骨血里,让她越来越贪恋这份温度。梁怀暄收紧手臂,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低头轻吻她的发顶,“我也想你。”
岑姝在他怀里仰起脸,“你要不要偷偷跟我回房间?”梁怀暄无奈,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耐心地哄她:“按规矩不能在这留宿,天一亮我就来了,好不好?”
“不好!”
岑姝想了想,又说:“那你就上去陪我说说话,就一小会嘛。”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梁怀暄终是妥协:“好,今晚你要早点睡,等你睡了我就走。”
“成交!"岑姝顿时眉开眼笑,拉着他就要往里走。“你哥睡了吗?”
“没见到人肯定睡啦。”
两人轻手轻脚进了玄关,梁怀暄刚换好拖鞋,岑姝突然一个急刹车撞进他怀里:“哥!你做咩啊,好吓人啊!”
刚才还不见踪影的闻墨,此刻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一瓶威士忌。他漫不经心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目光最后落在梁怀暄身上:“这么晚,来干什么?”
“陪诺宝说话。"梁怀暄神色自若,“还没休息?”闻墨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大剌剌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等你走了再睡。”
梁怀暄”
岑姝正要拉着人上楼,又听到背后闻墨又语气凉凉地补了句:“一个小时,看着点。”
时钟刚走过一小时,梁怀暄准时下楼。
客厅里,闻墨手里把玩着Dupont打火机,懒懒抬眼:"来一根?”梁怀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烟,淡淡道:“不了,戒了,诺宝闻二手烟不好。”
他下了楼梯,就往玄关处走,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眉心微蹙,对闻墨说了句:“劝你以后也少抽。”
闻墨:“?”
闻墨定定看了梁怀暄几秒,突然嗤笑一声,然后当着他的面,面无表情地按下打火机,蓝色火焰映亮冷峻的面部轮廓。梁怀暄对此并不意外,第一反应只觉得岑姝和闻墨不愧是兄妹,果然一脉相承的一身反骨。
闻墨徐徐点燃了烟,姿态疏懒,“别管太宽,妹夫。”“……“梁怀暄表情淡淡,“走了。”
闻墨又叫住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梁怀暄脚步微顿,“什么?”
“一开始对她那么冷淡,"闻墨似笑非笑地,“现在这么上心。”“本能而已。"梁怀暄语气平静,又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等你有爱的人,相信你能切身体会。”
闻墨扯了扯唇:“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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