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走过去,擦肩的时候对他说:“脸虽然冷了点,嘴巴还是一样,又软又热呢。”
被调戏了的程柯,脸更冷了。
巴朵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她这顿饭吃得很开心,羊汤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老太太亲手烙的千层饼拿来泡汤更是美味。
巴朵嘴甜,把从前直播带美食的话术都拿来夸老太太的手艺,给老太太哄得找不着北,“杜奶奶,给我打包一份嘛,我晚上还想吃,也给我室友尝尝,她在家备考呢,补补脑子。”
老太太连声答应,让保姆去多打包几份,问了几句巴朵室友的情况,又赶着外孙去送人,“景岳啊,你不是急着回沪市嘛,正好你开车送小朵,她开过来已经很累了,下午容易犯困,你来开。”
程柯要拒绝,他已经安排了司机明早来接他,想要在外婆家多住一晚,陪陪老人。
结果惨遭外公嫌弃:“快走快走,我跟你外婆晚上要去看音乐会,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程柯:……
他看向巴朵,巴朵提着两大袋子打包好的鱼头羊汤,笑得可开心了,一点都不勉强的样子。
程柯只好听命,问巴朵要了车钥匙,亲自送她回沪市。
他在驾驶座调好位子,听到巴朵把吃食放在后备箱以后,居然拉开后座车门钻进去。
真把他当司机用了?
程柯透过后视镜跟巴朵对视,眼神很犀利,下巴对着副驾驶的方向扬了扬。
巴朵“啧”了一声,推开车门,重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即便是这样,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却依旧没什么交流。
车子开上高架桥,路况平稳,巴朵果然开始犯困。
她也不跟程柯客套,把椅背往后放了两档就打算闭眼睡觉,睡之前还开了音乐助眠。
播放器接之前放了一半的音乐继续,正是洛霖的新专辑。
程柯没听过,但他余光扫到屏幕上的演唱者了。
半首歌都没播完,程柯抬手把播放器关了。
他气定神闲地说:“吵。”
巴朵瞅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嘲弄的话,只是刚攒起的睡意也跟着打断了。
午饭时喝的浓汤,这会儿起了后劲,嗓子干干的不舒服。
巴朵从储物箱里掏出瓶矿泉水来,也不知道是困乏没力气,还是一开始使劲没使对,瓶盖在手指那里打了滑,咬着牙,再怎么拧都拧不开了。
程柯目不斜视地开车,感觉到她在旁边窸窸簌簌地折腾什么,没能等来她开口求助,只听她“嘶——”地倒吸着冷气。
正好车子开下了匝道,遇到个红绿灯,程柯停下车,把她那瓶还没拧开的水拿过去,拧了一下就拧开盖子,又拧回去还给她,接着一言不发地继续开车上路。
巴朵喝着水,倒没觉得他多有男人魅力,只恨自己今天这个寸劲儿,手上如果有痕迹,明天带货试戴珠宝的时候多难看啊。
她乱糟糟想了挺多,等程柯把她送到楼底下的时候人都睡着了。
程柯也没叫醒她,拿着手机处理工作信息,等她自然醒。
偶尔看她一眼,她穿着粉色的带着软毛的毛衣,睡觉的时候乖乖的,像单纯美好的小天使。
程柯不知道天使什么样,上面那个形容是以前巴朵指着油画里的小孩,这么跟他自我夸赞的。
车上睡着到底不怎么舒服,巴朵没一会儿就睁开眼睛,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景,解开安全带伸了个懒腰,“谢啦,你住哪儿啊?怎么回?”
程柯没回答住址的问题,怕她跑去埋伏似的,只说:“司机在外面等了。”
巴朵也不再多问,利落跟他道别,抱着杜奶奶给的便当盒子上了楼。
家里,中午自己吃外卖的许妍闻着饭菜香味就凑了上来,也不管是不是饭点,举着个汤勺就要拆包装去加热。
巴朵随她去了,没告诉她自己今天的见闻,只嘀咕着自己的食指拧瓶盖拧起个水泡来,想要把水泡拿针戳破,“明天还得直播呢。”
“女王陛下使不得啊!”许妍盯着汤锅,大声阻止巴朵的危险行为,“我记得之前看过小妙招,拿大蒜片敷一敷,水泡立马就消了!来试一试!”
只见许妍手起刀落,切了半片大蒜,从厨房拿出来按在了巴朵的水泡上。
有没有用巴朵不好说,但非常有味。
三分钟后,巴朵看着水泡依旧鼓得厉害,放弃地把蒜瓣扔到一边,“你先去盛汤吧。”
许妍喝汤,巴朵就在旁边沙发上靠着陪她,心思飘忽,想起午饭时的场景。
如果不是有程柯这个意外出现,本来巴朵想多跟杜奶奶聊聊许妍考研的事的,还想多问问她跟自己妈妈的渊源。
结果因为程柯挡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聊深,反而透着相亲局的尴尬。
也不是全然没有获取什么有效信息,巴朵第一次知道了程柯的小名:景岳。
居然有人的小名不是什么乐乐、壮壮、飞飞,不愧是高知家庭。
只是这名字叫巴朵又记起一些往事,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时的少女拉着她抱怨,“私生子就是上不得台面,装得再光风霁月,还不是一回来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