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追求
程柯好像对“追求者"这个身份适应得有模有样,巴朵想,智商高的人果然学什么都快。
但她作为主考官,才没有那么容易放水,她用食指把卷饼推开,“今天往我嘴里塞卷饼,改天就不知道什么都往我嘴里塞了,我不要。”程柯:…
他黑了脸,像是要教训她胡说八道,又顾忌是在公共场合,不想搞得气氛尴尬被人听笑话。
巴朵说完也看他脸色,这种暗示意味的话程柯显然不觉得可以调笑。他把卷饼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以后,没再帮她弄,自己吃起来。两个人坐得近,巴朵头一倾就靠在他肩上,“生气了?”程柯没吭声。
巴朵靠着他肩,仰着脸看他,“干嘛啊,这么开不起玩笑?”程柯似乎是叹气了,肩膀跟着沉了一下,他把巴朵的脑袋轻轻推开,“没有,吃饭吧。”
他们就像两股风,你弱我就强,有时是东风压倒西风,有时是两面顶着顶着就旋成了龙卷风。
巴朵又靠近程柯,也知道这些话要小声说,不能叫外人听见。她语气有点恼,“你敢说你就没想过?”
想过什么?
程柯瞥她一眼,端的光明磊落,“没有。”巴朵不信。
她用更详细的场景去逼他承认,是要扳回一城的执着,“你给我舔的时候也没想?″
“吭。“程柯被自己口水呛到,好在餐馆墙角的灯光晦暗,他的脸和耳朵红得不明显。
巴朵冷哼一声,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更恼火了。她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让他追自己吗,那就应该把高姿态端起来啊,怎么反而因为他的一点情结变化就跟着失了从容。
她拿叉子用力戳着奶酪小球,圆不隆冬的小东西被她插得到处滚,像在逃命。
所以旧情人要开展新关系就是这么烦人,早先什么亲密的事都发生过了,再要重头也很难纯情得起来。
叉子终于把奶酪球戳住,可巴朵却不想吃了,用刀一切两半,丢到一旁,换别的吃。
舞台上换了个男歌手,唱的抒情民谣,音乐声让餐桌上的沉默不那么尴尬。巴朵欣赏了一会儿台上的表演,耳边忽然一热,程柯像她刚才跟自己说话那样,也靠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好听吗?”巴朵:“一般。不过长得还行。”
程柯竞然笑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我惹你不高兴,你也让我不舒服,扯平。别气了,嗯?”
他的尾音丝丝挠挠地传进她耳朵,脖子感受到了他干燥手掌的温热。巴朵的心跳好像有点用力了,她还想再奚落他几句,比如她最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了。
可又说不出口,因为她其实挺喜欢他嘴硬的样子,戳到她莫名其妙的性.癖。
托盘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程柯这次直接改当跑堂,把残羹冷炙端去后厨,过了会儿又端回来一盘烤苹果。
完整的一颗苹果里面填了焦糖坚果,顶上淋了冰激凌和杏仁碎,底盘铺满烤奶油布丁。
这简直是热量炸弹!但看起来好诱人。
程柯还拿回了新的刀叉,替她把苹果分切成有层次的一片一片的,再让她自己插着吃。
因为他端着餐盘过来,又站在巴朵身边切的,隔壁桌的两个女生,不知是不是把他误认成了服务员,居然对他招招手:“帅哥!能帮我们把这个烤肉切一下吗?”
巴朵咬着叉子笑出声,想知道程老板会不会生气。程柯倒没有表现出被冒犯的不满,他甚至好心心地抬手替她们招来了服务员,坐回自己位置前毫无歉意地说:“抱歉,我只服务女朋友。”巴朵叉子一抽,差点咬到舌头。
这么装相的话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不对,谁是他女朋友?
她目露鄙夷,一双脚却是不受控地欢快摇摆起来。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偶尔看着演出喝两口酒。酒也是程柯亲自调的,味道暂且不提,样子倒是好看,是她会掏出手机拍照程度的花里胡哨。
他今晚表现得已经非常殷勤了,巴朵挺满意,但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她说不清。
餐馆要到凌晨才打烊,店里多的是等待跨夜的情侣、朋友。程柯不觉得这是个值得熬夜的日子,而且感觉巴朵也有些困困的,十点多的时候就提出来结束回家。
他们来吃宵夜的时候就让老张先下班了,程柯刚才喝的特调是无醇的,他来开车。
巴朵是有点睁不开眼了,昨晚几乎没睡,现在脑子搅成了浆糊。不知道是第几次在程柯的车上睡着了,可能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安心,睡起来也无拘无束。
车到楼下。
巴朵的脑袋向后仰倚着,嘴巴张着,像小孩。程柯用手背贴上她的下巴,轻轻一推帮她合上,看着她微笑。想起吃卷饼时的对话。
独处时确实没想过什么对她亵渎的场面,他本就不重欲,有太多事情能消耗他的精力,带来成就感和愉悦感了。
但她问起的那次,在她裙底俯首称臣的那次,他确实也有过些龌龊想法,只是不是她吃东西的这张嘴。
程柯想事情的时候,没注意自己的手已经顺着她下巴移到了她唇边,拇指在她唇上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