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书桌
程柯的压迫感有些强,巴朵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后倾。至于为什么不是挪动,因为她被按住了,挪不了一点。她退,程柯就进,近到他的鼻尖碰到她扬起的下巴。巴朵没说话,但咽了口唾沫。
不只是紧张,还有点说不清的兴奋。
她终于知道,她之前总觉得他身上还差一点的感觉是什么了。她喜欢他这样西装革履,明明该是斯文矜贵,却粗鲁地钳制着她,露出要将她吃了的凶狠表情。
哦,原来她的性癖是这样的。
她心里狠狠爽了,身子却不自觉的发抖。
程柯当然看到了,他犹豫了几秒,手松开了些,不再把她的手死死按在桌上。
他问:“你害怕?”
巴朵只觉得刚才让她手麻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有些失落感似的。她诚实地摇头,只是她这种姿态,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程柯的一只手抬起来,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握住了她的下巴,“你确实不用害怕,是我该害怕,害怕又被你玩玩就扔了?”巴朵头皮发麻,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大脑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里,被程柯这个样子迷得找不到北。
她不知道自己眼睛为什么有些湿润,可能只是生理性的眼泪。程柯盯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贴过就分开,似乎只是安抚她。但是他说的话却和安抚不沾边,不是缠绵的,而是冷冰冰地告知她,“不许走。既然是你来找我,让我追你,那你也该拿出诚意。”颤抖的酥麻感缓过去了,巴朵终于又能说话,为自己辩解,“我怎么没有诚意了?”
程柯本意是想说让她认真些对待感情,不要三心二意地跟别的男人暖味。可巴朵已经反客为主,手撑着桌板支力,脚就抬起来,夹住了他的腰。她说:“我都说许你一个心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给你"两个字说的暧昧又缠绵,连小腿都跟着一起用力,把他圈得离自己更近。
程柯却不似她想象中那样被撩起口口,看起来依旧冷清,反手抓住了她一条腿,将腿推着屈到桌沿,把她的一只鞋子也脱掉,捏着她的脚踝让她踩在桌面这姿势着实有些扭曲,也亏得巴朵柔韧性好,就这么半坐在书桌上,一条腿伸在外面翘着,一条腿被他扣着踩在桌面上。很好,她收回以前对程柯所有纯情的误读和古板的轻视,现在她对他要做什么充满了期待。
她那样看着他,程柯感觉到心口和裤子一起发紧。但他却依然没动她的衣服,她穿了毛衣和伞裙,黑色的长裙因为腿张开的姿势落到腰间,露出里面的吊带袜,看起来保暖的长袜只到大腿位置,黑色的衫扣垂直在腿根束绑,白色肌肤像是黑暗牢房里唯一的天窗,带来无限遐想。巴朵问他:“会解吗?”
程柯只是看了眼她的腿,又把视线巡回到她的脸上。他反问了句:“不用我追了?”
巴朵诱惑他:"提前给你点甜头,不要吗?”程柯拒绝得果断:“不要。”
巴朵…
气氛破坏者。
又热又冷的,巴朵觉得自己像是要感冒,抬手捶他,“不要,那你这是干嘛?放开我!”
她一只手卸力,身子没了支撑,差点要歪倒,说什么威胁都软绵绵的没有气势。
两人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有些淡了。巴朵以为今夜迷情到此结束,心情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却也还是挺高兴的。她大概是疯了,被他这样扫兴,还觉得喜欢。善良的美人决定给他一个结束吻,重新坐直了身子。程柯却说:“躺着吧。”
巴朵:“嗯?”
程柯:“你不是想要吗。”
程柯把身上的西装脱了,挂在椅背上。
然后把她另一只脚上的鞋子脱了,一并推着让她踩在桌面上。她不知道他要如何,柔顺地任由他动作,直到光裸的小腿在空气里被激起细小的战栗,她的毛衣和裙子还完整如旧,只那双被摆成M型的腿没了长袜的庇护。
巴朵咬着下嘴唇,静静看着程柯拆开书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看他慢条斯理地漱口,看他喉结滚动,瓶里的水少了小半瓶。他和她对视,她不甘示弱地问:“需要我做什么吗?”程柯一只手拿着水瓶,另一只手落下来,拇指在她腿根上那个心形的淡色胎记上抚过,最后按了按,收回手去把瓶盖拧上。巴朵感觉手被他引着放在膝盖上,他说:“自己抱着。”大
下船的时候,巴朵脚是软的。袜子和鞋子都是他帮忙穿上的,伞裙被垫在桌子上当床单,湿了一小块,风一吹就变凉。程柯的胳膊揽着她的腰,借力让她依靠着,沉默着扶她走向车里。他们没在船上过夜,只在穿过甲板的时候,刚好遇见零点的电子烟花在江面高楼的灯光屏升起,于是跟着人群驻足看了几分钟。夜里风大,程柯拢着她怕她吹感冒,说了声“走吧",她就也没什么留恋地走了。
上了车,程柯让老张先送巴朵回家。
巴朵还有些失神,一路上居然也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家,程柯给她开门,她顺着他的手下车,路过他身边,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讨厌你!”程柯:“嗯。”
巴朵冷哼一声跑回去了。
程柯在车里坐了片刻,又回了公司。
已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