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
程露的开场白十分直接,她问巴朵跟程柯是不是“好事将近"。巴朵噎了一下,喝水缓解尴尬,举止间还像个稚气的小姑娘,一点场面都压不住。
程露对她笑笑,亲手给她添茶,“你别紧张,随便聊聊。我那个弟弟,一向洁身自好没什么花边消息,两次传出来有恋情都是跟你,所以我对你还挺好奇的。”
“您抬举了,上次那是,不懂事闹着玩,程霏大概也跟您说过。这……”巴朵没说这次是什么情况,沉不住气地问程露,“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她脑子里其实有些猜测,毕竟原配的女儿和二婚的儿子之间关系肯定不和谐,只是巴朵不确定找她来是想怎样,难道要炮制当年的闹剧,让她再给程露当一回枪使,去让程柯尝尝感情的苦?
巴朵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程露却告诉她:“是奶奶让我来看看你的。”巴朵听完这话,眼睛瞪大,完全没想过的可能性。程露解释说:“之前奶奶给程柯介绍了个女孩,前些日子好像在沪市见了一面,不欢而散了。人家女孩来告状,说是程柯有女朋友了什么的,奶奶就让我给打听一下,看看是真有还是托辞。我只好去打听,也是巧了,听说你跟景阅最近的合作挺密切的,想跟你聊聊,发现你居然就在北城。”她说话不急不徐,声音好听,又条理清晰。巴朵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和她聊天。
巴朵心想,她真是个很厉害的人,自己以前就很钦佩她。程露说完了,对巴朵眨眨眼,八卦似的问:“所以你俩,是在一起吗?”巴朵诚实回答:“算是吧,但也还没确定下来。”程露点头:“懂了,审查阶段。结婚确实是大事,要慎重些。”巴朵:“也没到结婚那一步吧,就是恋爱”她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时居然还害羞了。程露也就不再问这事,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聊起巴朵的个人品牌搭建来,比起午饭时的潦草设想,程露的建议更有针对性,也更落地。巴朵这次是真的虚心听进去了,还打开手机备忘录,问她介不介意自己记下来,怕回头就忘了。
程露也大方:“你录音也行,然后我让速记员听录音再给你个文字版。”那倒有些太麻烦了,巴朵没好意思录音,只是记了些要点。一直聊到太阳快下山,程柯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里,要不要去接她。巴朵这才惊觉占用了程露太多时间,道谢又道歉。程露把短发捋到耳后,笑着跟她道别,“跟你聊天也很开心,下次有空一起逛街啊,我还想买几个包包呢,你帮我参谋着搭一下。”巴朵连声答应,又想起来程露找她的原因,犹豫着说:“老夫人那边…程露:“放心吧,我会斟酌着说的。你别害怕,我奶奶不会拿着五百万支票甩你面前,让你离她孙子远一点的。”
说完,俩人都笑。
巴朵就带着这份好心情,去了程柯公司接他下班。程柯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巴朵的脸色,关心了句:“今天玩得开心心吗?巴朵没回答,总觉得再要说,就该问是不是跟电线杆一起玩才那么开心了。阿莫,对不起。
她在心里跟他道歉,不知不觉她怎么也跟着叫他电线杆了。不回答程柯的问题,巴朵凑到他身前嗅了嗅他的味道,“喝了很多?”程柯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明显不是早上出门的那一套,可即使换了衣服,还是遮掩不住酒气,喝茶也不能。
看来喝得不少。
程柯眼尾有些泛红,确实喝了些酒,谈了个大单,他心情愉悦。也可能是想到回家后有人在等他,说不定还要念叨他,他有些忘形,任由自己微醉。
程柯拉着巴朵的手,因为醉了动作有些变形,好像手指不那么听使唤,抓不住她似的。
于是他干脆跟她十指相扣,这样就能抓得牢了。他凑近她,太近以至于眼神有些失焦,说话语调透着那种醉鬼的兴奋,″嗯,喝了很多。你要惩罚我吗?”
巴朵把头往后仰,躲开他,“惩罚?想得美,要是给你打爽了怎么办?程柯的意识本来挺清明的,好像是在巴朵凑过来,她的气息围绕着他开始,就有点晕乎了。
他没听清她说什么话,只零星听见几个关键词。然后他就开始解领带,解领口的扣子,再灌了一大口清茶漱口。眼睛红红的,湿湿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腰,她穿了高腰裤,花苞一样的裤腰,很有造型感。他逻辑自治地把她对他的惩罚解读成了要让她爽。伸手去解她花苞里的金属扣。
巴朵慌张地按住他的手,先看办公室的门,再看对面的落地窗,最后看向喝昏了头的程柯,“这里?现在?你疯了?”程柯动作慢了半拍,茫然地停下,问:“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