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邬雪青推开了叶嘉木抓着她的手指,瓮声道:“鼻炎而已,已经好了。”“是做了手术吗?"方向阳关切地问。
“你很关心她?”
叶嘉木目光沉沉地转向方向阳。
方向阳后知后觉地读懂了空气,喏喏的,立马闭口不言了。“他问我,跟你有关系吗?”
邬雪青不耐烦地呛声。
不顾她厌恶闪躲,叶嘉木紧扣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车边,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冷冰冰道:“洗手。”
邬雪青冷嘲热讽说着"我发现你这人真爱管闲事",也还是就着矿泉水冲了冲手心。
在雅安待了两个多小时,还要赶往泸定。
为了安全,走的是高速,穿山而过,隧道很多,光线忽明忽灭。邬雪青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睡不实。
不知道是路的问题,还是司机的问题。
坐叶嘉木的车很稳,她能一觉睡到目的地,但坐别人开的车她总感觉车身左晃右摇的,才眯一会儿就又被晃醒了。
抵达泸定已经天黑。
邬雪青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迫切想透会儿气。正好酒店旁边有大排档,方向阳提出正好吃点烧烤做宵夜,其他俩人没意见,邬雪青也说可以。
她和叶总是一道的,她一说行就代表叶总肯定也没意见了,方向阳和唐昆停了车,抬起胳膊打了个招呼,高高兴兴地先去撸串了。叶嘉木后下车,坐他车的梁襄是个完全不说话的闷葫芦,存在感和空气中二氧化碳一样稀薄。
他朝三个人背影看去。
没等他,邬雪青已经先往大排档去了。
对路边摊,她一向是敬谢不敏的,从前挑剔且高傲地认为这种烧烤店乌烟瘴气,摆在路边上,说不准有多脏。
一夕之间她就变了?
没有去大排档二楼,他们就坐在外面的大棚下。那两个人去点单了,叶嘉木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很平淡地问:“你很喜欢他?”
邬雪青正翻着Cooper以前的照片睹物思狗,闻言微笑,“它比你黏人,比你可爱,反正比看你顺眼。"见不惯他阴阳怪气的模样,她又接着冷冷道,“你要是不想吃,可以先回酒店的。”
比他黏人?
她喜欢黏人的?可他们才认识多久?
肝火旺盛,叶嘉木简直想把她这喜新厌旧、没良心心的拆进腹里吃了。“小梁,去拿两打啤酒来。"叶嘉木和梁襄说。梁襄应了声,立马往店里走去。
邬雪青搬着椅子往旁边挪,离他远远的。
唐昆走回来时就看见桌上摆了好几扎啤酒,他有点犹豫地说:“叶总,我明天开车,今晚就不喝了吧。”
叶嘉木点了下头,道:“明天你和小梁开。小方,跟我喝两杯。”方向阳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口口味,但也不敢拒绝,讪讪道:“好啊,叶总。”
烧烤上了桌,邬雪青没吃。
她是来透风的,已经吃了一肚子孜然味空气了,晚上再吃这些重油重辣的烧烤了,必然胃痛。
叶嘉木也没怎么吃烧烤,只是一杯一杯地和方向阳喝酒,喝到第三瓶,方向阳已经有点大舌头了,结结巴巴了起来。过了小酌怡情的界了,再喝就成上司职场霸凌了。叶嘉木还要开啤酒,邬雪青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斜眼瞪他道:“你欺负一个小孩干吗?”
灯火通明,足以让她看清他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一一你竞然为他说话。
“你喝多了,叶嘉木。“她语气生硬地拿开啤酒,转头又和方向阳说,“差不多了就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串也吃得七七八八了,唐昆和梁襄两个没喝酒的把暗流涌动看得明明白白,扶起方向阳道:“那我们先送小方回酒店了。”“去吧,我结账。”
叶嘉木似乎神智还清醒,语气淡淡地说。
方向阳酒量不好,醉得有点站不稳了,起身东倒西歪的。唐昆和梁襄一个扶一个拉把他拽起来。
叶嘉木支着桌子起身,顿了顿,才站稳去前台买单。他从店里出来,发现邬雪青还没走,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忽然散了点儿。一点淡淡酒气飘来。
见他走回来,邬雪青也站起了身。
从大排档回酒店还要过一条马路。
红灯,叶嘉木提步要往前走时,邬雪青一把拽住了他胳膊。“红灯,等会儿。"她说。
叶嘉木便收回了脚步,跟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肩站着。“气势汹汹的,我以为你千杯不醉呢,这就喝多了?“她语气微哂。叶嘉木身体晃了晃,没有说话。
绿灯亮了,他还杵着。
邬雪青戳了戳他胳膊,“走了。”
他走得慢,像数蚂蚁,看着能把人急死。
邬雪青干脆抓住他胳膊,拽着他过了马路。出奇的乖顺。
她走他就走,她停他就停。
过了马路,她就要松开拉着他的手,叶嘉木却反手扣住了她手腕。“……”
她质问的话没说完,他张开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宽大的臂膀结结实实地将她束在怀里。
车上烟草的气息、啤酒的发酵味,密不透风地侵入她呼吸。邬雪青下意识要挣扎,他将下巴枕在了她肩上,声音很轻,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