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看在他也照顾过她的份上,她礼尚往来而已,没什么不对的!
可没来由的。
她又想起了他深邃的眼睛,
欲言又止。
酒店靠河,寂静时能听见窗外水声哗哗作响。昨天在车上听他们说在泸定县休息一晚主要是为了帮助适应高原环境,减少高反的可能。
泸定县海拔不算高,也不算大的一个县城,开车一路过来看到的都是入秋连绵泛黄的山。
或许是初初从省会城市进入县城,也可能是想到要上高原了,陌生的环境让邬雪青有些失眠,八点上床,翻来覆去直到十一点才睡着。第二天早上七点,没有任何铃声作用下,邬雪青就自然醒了。这作息健康得让她都不适应了。
在床上赖了会儿,她艰难爬起来洗漱。
拉开窗帘,能看见灰黄湍急的河流奔涌向前,再远远看,能看见一架铁索桥上络绎不绝的游客。
她含着牙刷在玻璃窗前发了会儿呆,直到听到手机叮铃了一声。叶嘉木给她发了条消息:醒了吗?来吃早餐了。她回了个OK的手势。
叶狗:今天醒这么早?
手机信号灯闪烁了几下,是她回了消息。
他点开语音听,她那边还有牙刷的振动声,含着一点泡泡的黏糊,她说:“外面河水声好吵啊。”
困困的,黏黏糊糊的声音。
叶嘉木没忍住,反复听了好几遍,嘴角都快翘到颧骨上了。他按住语音,清清嗓子,放低声音又回复了一条:“上游雨季刚过,所以水流还湍急,你昨晚没睡好?”
等了十几分钟邬雪青也没回他。
叶嘉木坐不住,又去敲了她房门。
她刚洗漱完,长发披散,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一丝妆容,少了些冷冷的艳丽,多了几分晨困的柔软。
“干嘛啊?"她说。
叶嘉木按开门问:“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吃两口吧,不饿。”
“那早餐就在酒店里吃。今天上高原,要翻折多山进理塘了,吃完中饭就出发。现在时间还早,吃完早餐我们去河边散散步?”“他们三个起了吗?”
“没有,饿了他们会起,让他们睡吧。”
酒店是含早餐的,早点还挺丰盛,有面点、粥和小炒菜。邬雪青人醒了,胃还没醒,不怎么想吃东西,夹了一个玉米和小花卷,盛了一小碗小米粥意思一下。
叶嘉木瞥一眼,叹气:“殿下,你的食量跟你家猫旗鼓相当。”邬雪青睨一眼他盘子,“呵呵"一声,走得离他远远的,“你跟Cooper也投旗鼓相当的。”
Cooper现在已经110斤了,家里阿姨说要给Cooper减重,每天拉着出去溜三回,结果动得多吃得更多,不给吃饱就爬厨房门口哼哼唧唧一整天,不控制,他一天能吃好几公斤肉。
“不吃饱可没力气干活,我还得当牛做马呢。"他跟着她走到窗边的沙发处坐下,又直接问,“今天坐我的车吗?”
邬雪青倚着沙发,拿起一小截玉米咬了咬,含糊道:“看你表现。”叶嘉木叹气:“这年头当司机也不容易,还得竞争上岗。”“你不是说今天让梁襄和唐昆开吗?"邬雪青突然想到。“昨晚仔细考虑了一下,去理塘这段路难开,我来过几次,开头车比较稳妥。"他将服务生递来的红茶先递放到她面前。邬雪青看了一眼茶,明晃晃的廉价茶包就插在茶水里,一言难尽。她看向服务生,道:“给我一杯温水就好。”“雪青,今天到理塘住宿的酒店比较普通,之后进藏后可能就要住普通民宿或者宾馆了。”
邬雪青对他口中的“普通”没什么概念,非常轻描淡写地说:“我没那么娇气。”
殿下说这话有几成的可信度?
叶嘉木被茶呛到,侧头笑咳了好一会儿。
邬雪青白他一眼。
虽然一路上的确有很多的不便利,但她觉得目前为止都还能接受,新奇感大于负面体验,比坐在教室里数着秒枯等着一节课过去有意思多了。吃过早餐,她和叶嘉木出了酒店,顺着河边围栏随意散散步。早上风大,她披了块披肩挡风。
或许是海拔高了一些,泸定县的温度比成都低不少,乍一从高温地区过来,习习的河风吹得很舒服。
叶嘉木跟她说着后面的行程规划,邬雪青漫不经心地听着。昨天吵架冷战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没再提。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发生的“无名战争”已经不胜枚举,然而两家父母间交情不会因为他俩吵吵闹闹伤了和气,仍旧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俩互掐完又得捏着鼻子一块去上学,就像现在这样。
“前面就到泸定桥了,你敢去看看吗?"叶嘉木往前抬抬下颌。邬雪青轻哼一声,“这有什么不敢的?”
远远看的时候不觉得可怕,走到景点门口买票时,邬雪青从侧边往桥上瞄了一眼,有点想掉头回酒店了。
“前面这条河叫大渡河,水流湍急,暗流众多,以前大渡河桥没有开通时,两岸居民就靠船和这条泸定桥过河。"叶嘉木说。“我记得历史上有个飞夺卢什么桥,是这个桥吗?”邬雪青初高中上的都是国际中学,学的都是世界史、欧洲史、美国史,即便上过中国研